老魔法師的聲音堅定地讓莫桑根本無法去質疑，大劍師？幾百年前就從這個大陸上消失了，難道自己真的就和他說的一樣，再也無法修煉內息成為一名劍士了麼？自己的精神力真的那麼沒用嗎？莫桑想到自己憑著精神力創造出來的攻擊方式，就連尼婭也被他打敗了一次，而且自己的身體力量那麼強，肯定會有辦法的。如果成為一個魔法師，那麼以後自己這一輩子估計都無法修煉內息。
這些經曆，讓莫桑有了一絲底氣。
“先生，您剛才不也說了嗎，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你或許能成為這個大陸上最頂尖的魔法師。”老魔法師繼續說道。
莫桑還是搖了搖頭，“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劍士，甚至是劍師！”
“你知道麼，這個大陸上隻有三名劍師，卻有十多名魔導師，他們的實力是一樣的。”
莫桑還是固執地拒絕了。
“你不需要再考慮下嘛？”
“不了，魔法師先生，多謝您的美意。”
“好吧，那你走吧。”
莫桑對著老魔法師行了個禮，感激道：“多謝您的晚餐。”
不過，莫桑還未走出幾步就停住了腳步，他回頭對著老魔法師尷尬笑道：“魔法師先生，請問您能告訴我我該往哪個方向走嘛？”這裏是冰封森林，就連三大傭兵團都不敢胡亂進來的冰封森林。
老魔法師聳聳肩說道：“作為一個劍士，連獨自走出去的勇氣都沒有，那可是太讓人覺得遺憾了。”
“我現在還不是劍士……”
“隻有燒紅的鋼精才能被鍛造，想成為一名劍士，這麼點曆練是不可避免的。”
“好吧，先生。那您能告訴我這裏大致的位子嗎？”
“冰封森林。”老魔法師頓了頓又補充道，“內層。”
冰封森林內層？！
莫桑躑躅了許久，最終沒有繼續往黑漆漆的樹林走去，不是他不夠勇氣，而是他有自知之明。一個最多隻有中階初級實力的半吊子劍士，要想走出冰封森林內層完全是在說笑，這和一個農夫拿著鋤頭揚言要去屠宰巨龍一樣可笑。聞名大陸的三大傭兵團也隻進來過一次，而且還是靠著一張據說是很多年前一個傳說中的“S”級傭兵小隊留下的地圖。
自己有“S”級實力嗎？這輩子都估計不可能有。
莫桑垂頭喪氣地走回火堆旁，老老實實地坐下，老魔法師也不去理他，自顧自地撥弄著柴火。
“好吧，魔法師先生，您想要我怎麼做。”莫桑妥協了，他想要活命就得服從，沒有命了還談什麼劍士不劍士，就連回落葉村打鐵都不可能。
老魔法師笑了，他很滿意莫桑的表現，“沒什麼，我想做個實驗。關於你血液內的那種奇怪能力，我很有興趣。”
“風險大嘛？”魔法師是世界上最固執的動物，他們決定的事情就不可能被改變，這一點莫桑早就深刻認識過了，老魔法師雖然是商量的口氣，但是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自己是肯定逃不過去了。
“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那好吧，如果實驗失敗了你是不是也能放我回去？”
老魔法師點了點頭。
“那要是成功了呢？”
老魔法師還是點了點頭，不過他又說道：“如果成功了，你或許能憑借自己的實力走出去。如果失敗的話，就得等我把事情辦完再出去。”
他來冰封森林是辦事情的？這老家夥，居然敢一個人在冰封森林內層烤火，這麼大的膽子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魔導師！莫桑腦海中冒出一個詞來。
“好的，魔法師先生，我一定會很好的配合的。”莫桑笑著點了點頭，看上去他很樂意成為對方的試驗品。廢話，在一個魔導師麵前，不樂意也不成，拒絕的話就是自討苦吃。
老魔法師站起身，從他那個小巧的袋子裏摸出一本舊得快要發黴的魔法書，就著火光仔細翻閱了起來。
魔法儲物袋？莫桑咽了咽口水，他在思考憑自己的速度和力量，這麼近的距離能不能在他釋放咒語之前把他製住，魔法師最擔心的事情就是被對手近身。
不過莫桑最後還是坐著沒動，看上去這個魔導師似乎一點也不怕被偷襲，估計這狡猾地老家夥已經把魔杖捏在手裏了，正等著自己上套。
半個小時後，老魔法師合上那本厚厚的魔法書，盯著莫桑思考了很久，說道：“你叫什麼來著？”
“莫桑。”
“恩，莫桑，你在使用你的異能的時候自己有知覺嘛？”
莫桑搖了搖頭，他連自己的異能是什麼都不知道。
“真是麻煩，要是知道你的姓氏就好了。”魔法師皺眉歎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