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死存亡的一戰，是意誌的較量。狹路相逢勇者勝。劉步然和一百三十多個弟兄們用刺刀、手榴彈打垮了敵軍整連、整營的一次又一次進攻，於都河灑下了無數革命先驅者的鮮血。
殘酷的戰鬥持續了兩天兩夜，劉步然中隊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中隊一百三十多號人，能繼續參與戰鬥的已不足五十人。
形勢極為嚴峻，就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劉步然做出了重大的決定。
黎明還未到來，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劉步然、王生際、邱旺達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為了保存革命的有生力量，決定由邱旺達帶領三十多個戰士突圍，追趕轉移的大部隊，劉步然、王生際以及重傷員留下，繼續阻擊敵人，掩護他們轉移。
在濃濃夜色的掩護下，邱旺達帶著戰士們離開了陣地。
天亮以後，這裏的戰鬥將更加殘酷。
劉步然知道，擺在麵前的是一條死亡之路，但身為一個革命黨人，肩上的重擔和責任容不得他去考慮自己的安危。
天剛蒙蒙亮，敵人組織了一個營的兵力，向劉步然、王生際他們猛撲過來，機槍、衝鋒槍織成了密密的火網，人根本無法抬起頭來。
火炮齊鳴，沙石亂飛，劉步然、王生際帶著七個重傷員，匍匐在陣地上，沒有喘息的機會。
突然，一發炮彈落在劉步然的身旁，“轟”的一聲巨響，劉步然倒下了，泥土蓋上去，整個人便不見了。
“老劉！”王生際大喊一聲，剛想撲上去，頓覺得肩膀一陣劇痛，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肩胛。劇烈的疼痛使他昏死過去。
“老劉！”王生際大喊一聲，剛想撲上去，頓覺得肩膀一陣劇痛，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肩胛。劇烈的疼痛使他昏死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王生際醒過來。他睜開眼睛，看見劉步然正笑吟吟地看著他。莫非他和劉步然都升入天堂了？王生際想。一陣掙紮，肩膀又是劇烈的疼痛。
“生際，你終於醒過來了！”劉步然驚喜道，“你已暈過去三天三夜了！”
“我們都沒死？”
“什麼話？哪能這麼輕易就死？來，喝點水。”劉步然用手把王生際枕起來，擰開水壺，又說，“好險啊，子彈穿過了你的肩膀，再下一點，就是肺部了，等會我把藥幫你換上。”
王生際臉上露出了笑容，“我們都命硬，閻王不敢收留。”
原來，炮彈的威力隻把劉步然震昏過去，待他醒過來，扒開身上的泥土時，戰鬥早已結束，地上躺臥著數不盡的屍體，他一具一具地翻找，終於找到了王生際，一摸，一試，還有脈搏和氣息，就背上他找到一間老百姓荒棄的草屋。
劉步然找來很多草頭草藥，熬藥給他喝，幫他清理傷口，還打來很多飛禽走獸，為王生際補補身子。遊擊隊員都是經驗老到的中醫，因為他們的根據地在深山老林，平時不敢輕易下山，一般的槍傷、疾病都是自己找藥醫治，因此久病成醫，長年累月下來，積累的經驗不亞於城中名醫。
在劉步然的精心料理下，王生際的傷勢日見好轉。大半個月過去，王生際基本痊愈了，但追趕大部隊已不可能，兩人商量決定回家繼續拉拔隊伍，堅持遊擊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