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留下來做女人該做的事。”
又留下來!
葉傾傾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老夫人在用眼神命令她過去,她多想抱住桌腿,大喊一聲,妖怪,老娘不是唐僧,別抓我走。
“咳咳。”棋剛走了一步,望著棋盤上孤零零的黑子,老爺子挺鬱悶的,清了清喉嚨,看著老夫人,“公司的事我都交由阿瀟處理了,和國防部的交涉他一個人去就夠了,傾傾她……”
老爺子原本想說,老夫人要走她,沒關係,但好歹讓他們下完這一局棋再說。可是老夫人不給老爺子機會,一聽他這麼說,立馬冷了臉色,冷漠地看著葉傾傾,“還不快點!”
“……”是是是,天大地大,老夫人你最大,奴婢這就過來。
心裏憋著氣,葉傾傾猶豫了一小下,還是掙紮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過唐瀟身邊的時候,不管也不顧,一腳踩在了唐瀟皮鞋上,輾,用力輾。
葉傾傾穿的是帶點坡跟的鞋,用了力氣輾下去,別說,疼死了。
“……”疼啊,唐家男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氣。老夫人察覺不對勁,回頭就問:“阿瀟,怎麼了?”
“哦,沒什麼的,唐總就是覺得冷了。”老夫人一回頭,葉傾傾立即上前,一臉熱忱的笑容。彙報完畢之後,她還特別好心地看著臉色冰冷的唐瀟,“唐總,外套掛在你房間門上了。”
剛下了場雨,天氣的確有點兒涼,唐瀟又穿得少,確實該加件衣服了。不過說真的,看著葉傾傾如此熟絡,老夫人總覺得心裏不舒坦。
“我讓你說話了嗎。”薄涼地瞪了葉傾傾一眼,老夫人雞蛋裏挑骨頭,“我是問阿瀟,輪得上你插嘴了嗎。”
“……”葉傾傾心裏都要抓狂了,臉上卻還是露出了歉疚的神情——老夫人您說的是,奴婢錯了。
“哼。”不屑地瞥了葉傾傾一眼,老夫人轉身離開。葉傾傾不敢怠慢,連忙跟了上去。
現在她們身處那間古董房間,葉傾傾心不在焉,房子外,有車子發動了引擎,緊接著又開走了。
從腳步聲的頻率上來看,葉傾傾知道自家爺們和老爺子都離開了。
心裏真是惆悵不已啊。為什麼要把她留下來,為什麼不帶她走,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刺繡是中國古老的手工技藝之一,已有兩千多年的曆史。”一說起自己喜歡的東西,老夫人眉飛色舞,款款而談,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傳授給葉傾傾,“我最擅長的就是蜀繡了。來,跟著我做就行了。”
說著,老夫人拈著一根細小的針,手指靈巧,帶著針線穿梭。葉傾傾一貫的靈巧不見,硬著頭皮拈著繡花針。
因為是她好不容易將話題拐到了刺繡上麵,又是她巧舌如彈簧讓老夫人教她刺繡,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唐家男人所說的——我媽喜歡刺繡。
媽的,葉傾傾簡直要掀桌了,這特麼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得在這做女紅啊!別告訴她,那條土得掉渣的被子上的牡丹花就是老夫人繡的!
“刺繡要講究耐心。”老夫人笑著說道,“剛開始是很難,慢慢來。”
葉傾傾:“……”
這不適合我,絕逼不適合我。
清了清喉嚨,葉傾傾轉移了話題:“徹徹呢?”
“哦,他啊。柳司令把他帶走了。”
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