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結束,接下來將是周末。
因為第二天沒有課,司徒徹偷偷從外麵買了兩瓶酒。
夜晚,搬了椅子坐在宿舍的陽台上,看著那遼闊的蒼穹,司徒徹的心情很不錯。
開了一瓶酒,司徒徹抿了一口,唇邊的笑溫柔而又瀟灑。
因為要周末了,要回家的人不少。宿舍裏一下子就清淨了很多。寂靜的夜,總容易引發人的文藝情懷。
在宿舍裏喝酒,還是在唐淺的宿舍裏喝酒,司徒徹自然沒敢告訴唐翌了。索性,唐翌還在他的宿舍裏拍VCR。邊上擺滿了各種美國風格的東西,這VCR主要是用來糊弄唐瀟和葉傾傾的。
唐翌沒有過來找唐淺,司徒徹就更加自在了。
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紅酒,司徒徹端起,淺抿一口,笑道:“淺淺,你要不要喝?”
“不用了。”唐淺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酒,懂得品嚐的人會覺得好喝。不懂得,白白糟蹋了這酒。”
“……”唐淺不喝,司徒徹也沒有再勸阻,清淺一笑,“真的很奇怪。媽咪和帥叔叔都很能喝酒,可沒想到,你和唐翌兩人竟然都不擅喝酒。”
“哥哥也不喝嗎?”
“對啊。”將高腳杯放在了桌子上,司徒徹笑著說道,“唐翌沾酒就醉,酒量其差無比。我訓練了他好久,可他還是那樣,爛得要命。”
“……”聽著司徒徹講起自家人的事,唐淺總是很感興趣,問道,“阿徹,你和哥哥從小一起長大?”
“嗯。”想起了小時候的事,司徒徹還是挺依戀的,“你哥小時候可比現在可愛多了。哪裏有這麼悶騷啊,整天漠然著個臉色,女生喜歡他從來不敢給他遞情書,和你爸一個樣。”
“聽媽媽說,我的名字是阿徹取的?”也不知為何,單是對上司徒徹那溫柔的眼眸,唐淺就忍不住紅了臉,笑著輕聲問道,“那哥哥的名字,也是你取的嗎?”
“我才懶得理會那個臭小子嘞。”想起唐翌那脾氣,司徒徹調侃著笑了,“要真是我取的,說不定他現在已經跑去改名了。”
聽司徒徹這麼說,唐淺不由輕聲笑了起來,想想還真是那麼一回事。抿了抿唇,她的心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阿徹,我這‘淺’字是怎麼來的。”
“那時候,我正好學了兩句詩。”凝著唐淺,看著麵前的漂亮女生,想了,念了,愛了十八年的人兒啊。越看,心底情愫便越發澎湃,“賦情更有深繾綣,碧甃千尋尚為淺。”
“這不是離別詩嗎?”臉上暈染著紅霞,唐淺溫柔一笑,帶著羞澀。
“這詩其實還有一層意思。”
“何意?”
“鍾情一見恨時晚,愛慕難分深繾綣。”
唐淺:“……”
心,跳得越來越快,臉也越發的滾燙了起來。看了一眼司徒徹,唐淺下意識別開了目光。
怎麼辦,怎麼辦,接下來該怎麼辦。
“淺淺……”司徒徹喚了她一聲,嗓音低啞,像這深邃的夜色透著無限的遐想。唐淺隻覺得心髒一下子被擊中,所有的血液都朝臉部衝了過去,紅了個底。
“淺淺……”司徒徹又叫了一聲。唐淺感覺得到,司徒徹正在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