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統一監獄談何容易,而且現在需要的不是統一,而是統治,在這裏稱王。
地中海監獄已經建立六七十年了,因為它的血腥,所以更新換代極快,加上囚犯補充的並不及時,當時的三千多人,已經跌到了如今的兩千多人了。
監獄之中的五個勢力早已經根深蒂固,想要動搖任何一個,都是很困難的,更別說是統治了。
不過千軍始終堅信,隻要自己敢想的事情,就一定能夠做得到。他要計劃,要有一個完美的計劃。
孫子兵法之中有一句話,叫做亂而取之。意思就是趁亂奪取。
如今的監獄雖然小爭鬥時而發生,可是絲毫影響不到這五個勢力,千軍首先要讓他們先亂起來,隻有這樣自己才會有機會。
可是怎樣才能讓它亂起來,殺人?挑撥離間?這些都還不行,弄不好暴露了自己還會成為監獄的眾矢之的,雖然現在他已經是了。
最後,一個人影浮現在了千軍的麵前,那個人有一張惡心的臉,不錯就是血臉。
千軍要和他合作,因為血臉是監獄之中最有野心,最不得人心的人。他自己的勢力更讓他有一顆妒忌心,這種人往往是最容易利用的了。
夜晚的星空還是那麼的寧靜,千軍站在破樓之前,望著樓裏一閃一閃的火苗,心裏很想進去看看,可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趁著夜色,千軍如同鬼魅的身影來到了另一座樓的麵前,白天的時候,他已經觀察過,血臉依舊是住在這座樓裏,這裏麵還是四個人,現在他就要去見血臉,即使這樣做有些冒險。
千軍的身體像是狸貓一樣,輕鬆的從窗戶竄進了二樓,行動悄然無聲。
他猜的不錯,血臉果然就睡在二樓,而且隻有他自己,這麼一來千軍動手就容易多了。
借助從窗子透進的月色,千軍小心的蹲在了血臉的身邊,後者還是毫無察覺的鼾聲不斷。
千軍掏出了短劍,平時暗淡無光的它,在月色的映襯之下顯得格外的詭異。
一陣冰涼突然貼在喉嚨上會是什麼反映,普通人也許沒什麼,但是像血臉這種在刀口上舔過血的人,顯然知道這是什麼。他能夠感受到喉嚨上的冰涼散發的絲絲寒氣,雙眼瞪得大大的,身體不停使喚的顫動著。
自己在做夢?那種真實的感覺告訴他,自己不是做夢,在感受到危險的半分鍾之後,血臉的心平靜了一點,以往的經驗告訴他,自己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來人在第一時間沒有動手,肯定是有什麼條件,他在等著對方開價。
“坐起來,看看我是誰。”熟悉的聲音在血臉耳邊響起,可是他又想不起來。
等到自己坐起來,看清了麵前的臉,他在一次的哆嗦了,這不是那個傻子嗎?沒錯,特別是那個月光下,還有點發亮的光頭。兩年前受了重傷,爬進了瞭望塔,一個必死的人,怎麼會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血臉從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所以他知道千軍沒有死。
也正是這樣他怕了,要是別人的話還有條件可談,可要是千軍的話,那他真是想不到有什麼條件了,自己當時那麼的害他,如今找到了自己,現在還沒動手,難道想要一點點折磨死自己?
千軍自己沒有發現,他竟然喜歡看著血臉在自己的麵前發抖的樣子,他喜歡別人懼怕自己,這種感覺讓他很滿足。
“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血臉的聲音很小,他怕自己聲音稍微一大,驚動了眼前的人,那自己的喉嚨上的短劍,下一秒就會劃過去留下一條血線。
短劍在血臉的喉嚨輕輕的動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不然隨時都會結果掉他。
“別、別,我不會亂動的,你也千萬不要動啊。”血臉當然知道千軍的意思,立即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千軍對他的表現很滿意,臉上的笑意在月光下很柔和,可是在此時血臉的眼裏卻有些恐怖了。他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眼裏的那個傻子,竟然是這麼的可怕。
“說吧,想怎麼樣,傷了我你也活不了的。”
血臉穩定了一下心神,想要壓一下千軍,給自己爭取一點主動。
月光下,千軍的嘴角輕輕的挑了挑,“你在威脅我?”說著,短劍已經劃開了血臉皮膚。這一刻血臉知道了,和自己交談的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傻子,而是一個惡魔。
“好吧,我認栽了,想怎麼樣隨便你。”懇求的語氣艱難的從血臉的口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