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地中海監獄,沒有出現血臉預料的沸騰情況,他看來,依照坦克的性格,這個時侯早就暴怒了,殺了他的人,明顯的就是給了他一個耳光,可誰料到竟然沒有動靜。
這讓血臉認為是不是千軍夜裏的行動失敗了。
可隨後而來的消息確實證明比恩已經死了,在這個監獄之中,想要不漏風的處理掉一個人是不可能的。
血臉在老窩裏嚴陣以待,等待著坦克上門來。
令他想不到的是,真如千軍所說,坦克雖然來了,但是隻帶了三個人,而且看不出任何暴躁的跡象,神色很是冷靜,這倒讓血臉想不通了。
千軍之所以敢和血臉打包票,那是因為他站在了坦克的立場上想了一下。
比恩和血臉白天才鬧得矛盾,而且血臉還放風說一定要殺了比恩,結果到了夜裏比恩就真的死了,難道這真是血臉所為?坦克到了這個時侯,用他的‘聰明才智’思考了起來。
按照他對血臉性格的了解,要是這個人真的想要報複,是不會放出風來,隻會在暗中不定是什麼時候動手,當年對付千軍的手法上就可見一斑。
而且血臉也不是莽撞的人,權衡利弊絕對不會和自己正麵衝突,那對他一點好處沒有。
最後坦克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有人暗中想要借著這次的事故,挑起他和血臉的拚殺從中取利,而這個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鐵漢。
監獄中虎頭根本沒有爭鬥之心,大蛇雖是一個難纏的主,但也不會主動的挑事,而且他的實力就算是挑起事來,最後得利的也不會是他,這一點大蛇應該清楚。
可是鐵漢就不同了,自己和血臉哪一個都是和他對著幹,借著這次機會除掉任何一個都是好的,然後集中除掉另一個,那麼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此時坦克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是老鬼的主意,自己當然不可能憑著猜測去找鐵漢理論,現在隻能假意的找血臉談判,先把這件事按下去,自己就等於吃了一個啞巴虧,以後在想辦法報複。
當坦克走進血臉勢力的時候,同時有三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一雙就是瞭望塔上的千軍,事情到了這裏,聯合坦克計劃的一般已經完成,剩下的就看血臉怎麼辦了。
另外的兩雙當然就是老鬼和鐵漢了,終於在兩人食不下,寢不寐的關注下,坦克完成了千軍之前的保證——正式的把這出戲推向了高潮部分。
他們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再一次見到千軍該怎樣談,或者是不理會千軍,自己應該怎麼辦。另一方麵的千軍也回到了屋子裏,他也得想想今晚應該怎樣說服老鬼這個人精了。
雖然不想,不過坦克這時候,還是得看著眼前這個最看不上眼的人,起碼得把過場走下來。
而另一側的血臉見到事情果真朝著千軍預想的方向發展,自然也就放心了,當即把那天夜裏兩人演練的套路搬了出來。
“你他媽的來幹什麼!告訴你,比恩那塊貨不是我幹掉的,媽的要是你想借著這件事對付我,那老子也奉陪到底!”首先態度一定要強硬,其次就是要表現豁出去的樣子,大有一言不合就火拚的架勢,這是千軍設計的第一步。
當血臉在坦克這個凶人的麵前喊這些的時候,內心還真不免一陣哆嗦,萬一這小子突然一發瘋,真就叫上人火拚,就憑自己在弟兄中的威信,估計沒人會搭理,那這條命也算是交代了。
不過事情的發展還算是順利。
“真的不是你?你明明已經放出風去了,而且人到夜裏也死了,這你怎麼解釋。”坦克總得試探一下。
血臉猛然站起來,指著坦克的鼻子罵道:“奶奶的,這件事反正也是解釋不清楚了,你要幹就幹,老子奉陪,不過我先撂下一句話,老子根本沒有動他,是有人要陷害老子。”
平時暴躁的坦克今天出奇的冷靜,被指著鼻子罵竟然並不生氣,因為他早就肯定不是血臉,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上那個‘策劃人’的當,讓這件事先過去拉倒。
“要是讓我知道了是誰陷害老子,拚了命也得劈了他。”血臉還在那‘不忿’的罵著。
坦克一聲冷哼,“劈了他?你敢麼?”
血臉心中一喜,臉上很陰森的說:“聽你的口氣似乎知道是誰幹的?”
坦克沒有答應也沒有否定,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現在可到了關鍵時候,血臉可不能放棄這個機會,他需要在加一把火。要是真的如千軍所說,坦克會懷疑到鐵漢的身上,那麼對他的說服工作可是一把相當強的推動力啊。
“好啊,看來你是真的知道啊!說出來,老子現在就去劈了他!”坦克在對麵沉默不語,可是拳頭早就捏得‘咯咯’作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