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眼神之中千軍多少看出了對方的想法,“你別誤會,我是真的想把你當做合作的夥伴,所以才不隱瞞你什麼,我是真的需要你的幫助。”
“你走吧,我是不會摻和進來的,你最好也不要在想拖我下水,不然你隻會多一個對手。”大蛇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最後態度,現在他還是一個旁觀者,要是被逼急了,他就反過頭來對付千軍。
要說沉默是一種技術,那麼威脅同樣也是,顯然大蛇沒有運用得當。
千軍的臉慢慢的變得嚴肅起來,一種莫名的感覺讓身經百戰的大蛇有些不自然,他雖然不想承認,心中卻很清楚,那種感覺叫做恐懼。
“答應我,你會有一次賭的機會,賭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拒絕我你就連賭的機會都沒有了。”言下之意就是順者或許會昌,逆者一定亡。
大蛇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年輕人,雙方大有一觸即發之勢,他不相信以自己的身手會抵擋不住千軍。
一把短劍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在微弱的月光之下閃著詭異之色,看的大蛇心中一陣陣的發寒。
召集弟兄求救,這是目前他腦海浮現的唯一的一個念頭,神經緊繃的大蛇也沒有發現,看見短劍之後,最先想到的竟然是求救,而不是怎樣抵抗。
“不要做你心中現在想做的事情,不然你肯定會後悔的。”手持利器的千軍就像是一個妖魔,對敵人無形之中形成了一種壓迫,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一句“來人”,生生的被憋在了喉嚨裏,硬是不敢喊出來,此時的大蛇是難受的,倒不是因為進退兩難,而是居然真的被一個小鬼給震懾住了。
對視的兩人一動不動,可心中則是思潮湧動。
殺了他自己肯定也活不成,四百人在監獄中殺一個人絕對沒難度,這個結果也正是千軍不樂意看到的。
相對的另一方麵,大蛇不得不承認,自己怕死,而且還是相當的怕,在監獄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活下來麼?如果沒命了,到最後就算是報了仇又和自己還有什麼關係。
僵持了好一會,千軍首先笑了,還是那個熟悉的笑容,對方沒出聲代表的就是已經妥協了,所以他也收起了短劍,準備坐下來和大蛇好好的談談。
“你從一開始就認定了我不會喊人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從一開始就認定了你不會喊人,而是我看透了監獄裏的一個法則。”
“說”
“在地中海監獄,保住命是最重要的,一個想要活下去的人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命去賭的,即使是有一定的把握也不會,畢竟像血臉那種受到刺激又鬼迷心竅的人不多。”
也正是看透了這一點,千軍才會在一次次的賭博中占據上風,當然前提是你要有籌碼,也就是本身的實力。
想要戰勝敵人,就要從敵人的立場思考。
“今晚答應你,或許明天就帶人掃平你,如果我心中是這麼想的怎麼辦。”這時候大蛇倒是很有興趣了解一下麵前的人。
“哼哼”千軍有些不屑的笑了兩聲說道:“不是如果,你心中現在就是這麼想的不是嗎?”
大蛇的臉色有些微變,畢竟**裸的站在別人麵前是很難受的。
注意到了對方的變化,千軍揮揮手笑道:“別緊張,我放下了刀說明今晚不會怎麼樣,而且我有信心讓你真心的和我合作。”
“真是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
“因為我是實心實意的和你聯手,而且我是一個從來不會吃虧的人,相對的我的合作夥伴也會從中得到利益,信心就是由此而來。”謊言可以幫助你走向成功,但是最後幫你取得成功的卻不是謊言。
“長夜漫漫,那就說說我能夠得到的好處吧……”
又是一個疲憊的淩晨,千軍真的覺得很累,身體還好說,重要的是心很累。
現在他要想的是今夜要見的另一個人——坦克。大蛇那一邊他有信心已經說服了,不然就在今天,自己肯定會被亂刀砍死。
夜裏的談話是這樣的——
千軍:“我先告訴你不和我合作的壞處,我不殺你你一樣會死,老鬼的野心可跟他臉上的刀疤一樣的猙獰,不用我說你也該清楚。”
大蛇:“沒錯,問題是他沒有機會展示他的猙獰野心,監獄的格局在束縛著他。”
千軍:“原本是這樣,可是出現了一個我,監獄的格局已經開始改變了,你不會沒有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