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醬。”司書陽走過去，想要伸手逗逗果醬。
衛晏雲餘光掃到走過來的男人，輕輕揉了揉果醬的頭，果醬便呲溜的站起來從桌子上跳下來，生生讓司書陽伸在半空中的手就這樣落空。
衛晏雲不理會司書陽，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將手套脫了，對司顏說：
“顏顏，該回屋休息了。”說著，便頭也不回的出門。
看了看老媽走出寵物房的背影，再看了眼老爸略尷尬的表情，司顏在心裏歎氣。
“爸，這麼晚了，您······”司顏猶豫著開口。
她想問一下老爸接下來要回哪裏休息，畢竟剛剛她也聽到了爺爺的話，不讓爸爸住家裏。
司書陽低頭看司顏，“顏顏，爸爸晚上還沒吃飯，你讓阿姨做一碗麵，爸爸現在去找你媽媽談一下，待會兒下來吃。”說完摸了一下司顏的頭然後上樓。
看著老爸上樓的身影，司顏心情複雜。
該怎麼說，心疼他？
那倒不是，畢竟他做出拋棄妻女的事情，這種人不值得被她心疼。
“爸，前幾年您離開之後，家裏就沒請過長期保姆了。”司顏望著司書陽的背影說道。
她說的是實話，自從老爸為了那個保姆做出拋棄妻女的事情後，爺爺奶奶便把家裏的保姆都解雇了，之後請了鍾點工，鍾點工不會住在家裏，做完晚飯後就走了，第二天又再來。
司書陽聞言身形頓了頓，微微側頭，低聲說了一句“知道了”。
司顏看不到司書陽的表情，不過可以想象得到，此時他大概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打開廚房的燈，走到冰箱旁打開，拿出麵條、雞蛋和西紅柿，默默地開始煮麵。
望著鍋裏沸騰的水，司顏心裏在想，她剛剛為什麼會說那些話。
因為憎恨他？
是的吧，隻不過沒有媽媽的那麼強烈。
可能在她心裏，爸爸慈祥溫和的形象還是太過深刻，以致於到現在還依然對他的回來帶著隱隱的高興。
等司書陽下樓的時候，司顏剛好從廚房裏端出一碗麵。
“爸，過來吃麵吧！”司顏叫道。
司書陽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望著桌上熱騰騰的一碗麵，再看看已經長大了的女兒，“顏顏，什麼時候學會煮麵的？”
“前不久吧。”其實司顏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學會煮麵的，隻是隨便一答罷了。
“要不要一起吃？”司書陽問道。
司顏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恍然記得以前，麵前這個男人經常下班晚了回來吃保姆做的東西，然後每一次總會問她要不要一起吃。
司顏搖搖頭，“我晚上不太愛吃麵食。”
“抱歉，爸爸竟然忘了。”司書陽尷尬笑道，“爸爸記得你晚上喜歡吃零食和水果。”
“沒事。”
已經在我的成長中缺席了好幾年，不指望你還記得。不過司顏隻是把這句話悶在心裏。
她知道，有些事情，勉強不來的。
司書陽吃著麵，過了一會兒，又問：“除了煮麵，還會煮什麼？”
“飯。”司顏答道，“炒菜的話，隻會西紅柿炒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