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司顏追問不舍，裴姨隻好模糊的說了一句：“司小姐，您就想著，老夫人見到誰會生那麼大的氣吧。”
裴姨歎了口氣，豪門有些事情真不是她想說就能說的。要是一不小心惹禍上身，到時候她吃不了兜著走。
她不明說，也是為司小姐好，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不應該知道這麼多，就該快快樂樂的成長。
司小姐是個好孩子，不該被大人們之間的糾.纏煩住。
“是不是一個女人？”
裴姨點頭。
“隻是一個女人，還是有別的什麼人？”司顏見裴姨鬆口，趕緊追問道。
“司小姐，我要繼續收拾餐盤了，老夫人肯定等很久了。”裴姨的意思是讓司顏不要再問下去了。
答案不是她希望聽到的。
既然老夫人瞞住司家所有人，不想讓他們知道，那她也不想說出來傷一個孩子的心，但司小姐又打破砂鍋問到底，這讓她不知該如何糊弄過去。
司顏抓住裴姨的手，語氣堅定，大有她不答應就不撒手的意味，“裴姨，最後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回答我。”
裴姨看著抓住自己的那雙白皙細嫩的手，沉默著，神情不忍。
司小姐那麼聰明，果真不好糊弄。
“還有一個孩子······司小姐我能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您——”
最後的話裴姨沒說完，司顏就鬆開了抓住她的手。
“謝謝你跟我說實話，裴姨。”
接著，裴姨就看到司顏麵色如常的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客廳裏，挨著她爺爺坐下，眼睛看向電視，看著電視裏的新聞內容，還不時的跟她爺爺交流幾句，一點異常的反應都沒有。
下午，天空變得陰沉灰暗，突然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
風帶著一股涼意，吹得地上的落葉紛飛起舞，道路兩旁的香樟樹隨風搖曳。
瀝青路上，俞念煦騎著自行車加速往前。
一陣汽車鳴笛聲從身後傳來，一輛黑色轎車越過俞念煦往前駛去。
看了眼車牌，俞念煦知道，那是司顏父親的車。
司書陽的車還沒開到別墅，透過擋風玻璃遠遠地就看見別墅大門前的一對母子。
看到司書陽的車，女人死寂的眼睛突然有了光。
司書陽下了車，寒著一張臉看著麵前快被雨淋濕的女人。
“誰給你的膽子到這裏來的？”
曾含柔抬起一雙淚眼，看著司書陽，抿了抿唇，到底沒敢說什麼。
小孩子離開曾含柔的懷抱奔向司書陽，帶著哭腔喊道：“爸爸。”
司書陽收起怒氣，帶上一絲微笑，將曾默抱進懷裏，擦去他額頭上的雨水，“默默，冷不冷？”
曾默搖搖頭，“默默不冷，媽媽把默默抱在懷裏，雨淋不到默默，媽媽才冷。”
司書陽這才又看向曾含柔，“要不是媽打電話跟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帶著兒子來了這裏。讓你送兒子去上學，你就偷偷帶他來這兒？”
“書陽，我······”曾含柔眼睛裏的淚水就像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兒的往下掉，“我想要求老爺和太太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