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隻是做了一場夢嗎?
小蝴蝶在一旁喊著,“嚇死我了,你們可嚇死我了,怎麼就在這裏睡著了呢!”
後來在小蝴蝶斷斷續續的描述中,我大概推斷出了事情的走向。
到了約定時間,小蝴蝶看我們遲遲未歸,於是向她家人求救,結果她嬸嬸罵她是賤蹄子,不讓她管閑事。可她實在放心不下我們,又沒有其他朋友隻能孤身前來。來到約定的推拿店時,看到我們幾個整整齊齊地昏睡在桌旁,表情很痛苦。照著小蝴蝶的說法,我們像是被小鬼上了身。
小蝴蝶看我們都這麼痛苦隻能在門外等著,終等到我們表情看起來不那麼痛苦,她要進來喊醒我們的時候。那個推拿師拿了一截小香有又點上,沒多久我們臉色又難看起來。
沒多想,小蝴蝶也知道這是熏香的緣故讓我們那麼難受,她大著膽子前來質問推拿師。推拿師對她說了些狠話,並讓她少管閑事。結果,小蝴蝶一個沒忍住便哭了起來,越哭聲音是越大。哭著哭著推拿師“哎呀”一聲吹滅了熏香,罵罵咧咧地跑了出去。
小蝴蝶又哭了許久才想起叫醒我們,於是有了拿著水壺噴灑的場景。
“剛才可嚇死我了,那個推拿師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還想殺了我們呢!人呢,現在人去哪裏了!得找他好好算算賬!”小猴邊搖著頭趕緊讓自己清醒過來邊說道。
“你也夢見推拿師要殺了我們?”彩雲滿臉詫異的問道。
“你也是?我還夢見肖騰他……”小猴的話沒說完。
“肖騰他變成壞人了是嘛。我們夢見的是不是一樣的呀。”
小猴和彩雲你一言我一語的核對其夢境中的內容,果真是完全一樣!
肖騰在那兒聽著這些話,沉默了好半天慢慢說,“其實,我也夢見我變成我要殺人,先是要殺推拿師,後來還要殺你們。我寧可死也不想對你們動手,所以就控製控製控製著自己。”
肖騰說這幾個控製的時候,表情接近扭曲,似乎能感受到這個控製的過程有多麼的艱辛。
“所以你就一動不動了,和被鬼附身似的了嘛。”小猴說。
“對呀,我開始控製自己之後就開始不動了。”
同樣的夢境,還能控製夢境中的行動。我盯著燃燒熏香的那個托盤,想著發現點兒什麼。
“你懷疑是這熏香造成的幻想?我也懷疑,推拿師他端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味道怪怪的,說香吧是真香,可是香的讓我直接起雞皮疙瘩。”彩雲半咬著嘴唇,緊皺著眉頭,“總覺得在哪兒聞過這味道呢,在哪來著?”
“你快想想在哪兒,這可能是決定我們未來走向的線索了。”小猴說。
彩雲一拍腦瓜,“想起來了,我和我爸去給你一個老頭送飯的時候聞到的。那老頭住的地方還不近呢,不過我應該還能記得路。哎,話說回來我當時還想給他要一些熏香呢,現在想想多虧沒給我呀。要不然……”
“茶薇接下來要怎麼做?”小猴看著我問道。
“接下來……”我環視屋內,發現小蝴蝶被嚇到還沒緩過神來。“先送小蝴蝶回家。然後去找那老頭,看看有什麼其他消息。再回來找這個推拿師,好好他說道說道。”
我們的車剛剛開進小蝴蝶家的胡同,就傳來她嬸嬸肮髒的咒罵。什麼賤人,什麼臭婊子,什麼離了男人活不了。這些話聽的我怒火中燒,想要和那潑婦幹一架。可是小蝴蝶卻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對著我們嗬嗬笑著,笑的是那麼甜。一口一個哥哥,一口一個姐姐的喊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