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兒子活過來，這才是她一直放過袁迎春的理由。
老太太問我，她的兒子是不是真的活過來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又問我她怎麼才能拿回她兒子的屍體，我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長冥燈這個東西是會讓人上癮的，哪怕考證不了它真假，還是有人願意相信它的存在。
肖騰接了一個電話回來之後，臉色很不好。他拉了拉的衣角，“出事了，我們得去醫院一趟。”
我沒有問什麼事情，也能猜到肯定和小蝴蝶有關係，從肖騰的表情上就能知道這件事還不小。
打算告別老太太時發現她的精神狀態十分的不好，隨時有自殺的可能。是留下來陪陪老太太還是去找小蝴蝶我也沒主意了。
但當我說明要去醫院看望一個朋友時，沒想到老太太竟然要一起。老太太沒有說明原因，就是要和我們一起。
打車去醫院的路上，老太太說，“我知道我活不久了，到了我這個年紀就能感覺到什麼時候死了。我不怕，我的家就是在下麵，我的兒子媳婦和老頭子都在下麵等我呢。可是我又死不了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要做。”
“什麼事情？”
“明天我就要死了，我知道的。我一個人什麼也不怕，自己走黃泉路也不怕。孩子，我能求你一件事嗎，我死後幫我立個碑。上麵就寫上四個人的名字。”老太太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麵有四個人的名字，其中一個是海棠。這應該就是老太太一家四口。
老太太又拿給我一些錢，零零散散有個一千塊左右，“我也沒有什麼錢，這就是我全部的財產了。你們要是心眼好，就幫我立個碑。要是……，我也不會怪你們。我隻想著一家人能在一起，在一起就好，比什麼都好。”
“活到這個年齡，就會知道，什麼都不如一家人能在一起更重要。”
老太太說了很多，都是關於她們一家四口。可以想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是多麼幸福地一家。
到了醫院肖騰才告訴我，小蝴蝶發生了什麼事情。小蝴蝶被指控故意殺人，而且，她承認了！
“不可能，這一定是屈打成招！”
“茶薇，冷靜一些，現在是法製社會。屈打成招的事情不會在發生了，而且老高說這是小蝴蝶自己主動交代的。描述的細節和海棠，不對，是和袁迎春的受傷完全吻合。”
怎麼會這樣？
“這件事，小蝴蝶隻對一個女護士說了。女護士轉告給老高他們，鑒於小蝴蝶這特殊情況最終的判決還沒有確定。所以我們還有探視小蝴蝶的機會。”
小蝴蝶在病房中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見到我們來之後也是一如既往的開心。
這次我沒有和她互動，很嚴肅的問道，“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要說是你殺了人？”
小蝴蝶把頭一低，聲音已經沙啞，滿是委屈，“對不起，姐姐我說謊了。”
“沒事，我們把實話說出來就好了。”
“姐姐，我是對你說謊了。海棠不是和海棠叔打架死的，就是我把長冥燈插進海棠肚子的。”
小蝴蝶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像一個說謊被大人抓到的孩子的模樣，她隻是在害怕惹我生氣。完全沒有殺了人的恐懼。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嗓子口滿是血腥味，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