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搬家(1 / 2)

從天而降的高手韓鼎仗著皮糙肉厚,倒是沒受什麼傷,真正“受傷”的是沈吉大總管。老頭盯著頭頂那個大洞發了半天呆,才顫巍巍地挪動腳步去找工匠了,期間一句話都沒有說。

望著遠去的老家人背影,沈全想起初見大管家時精瘦老頭那健步如飛的樣子,不由對韓鼎埋怨道:“你看你幹的好事,房頂弄這麼大一個窟窿,把吉伯都氣壞了。”

韓鼎揉著差點摔成四瓣的屁股,辯解道:“我還不是為了給你們開開眼界,你個臭小子也不說過來關心下你師兄,還在那裏嘮叨。”

沈全沒動地方,沈士言卻巴巴地湊到韓鼎麵前,討好道:“師兄,你剛才那是什麼功夫啊,能教我嗎?”

“那叫穿雲步。咦,你叫我什麼來著,師兄?”韓鼎聽三少爺跟著沈全這樣稱呼自己,端起架子說道,“師兄可不是你能叫的啊。”

沈士言隨機應變,改口道:“那我叫你高手怎麼樣?高手,你教教我吧,學了你這武功,以後再打架誰還追的上我呀。”

他也不想想,自己真要學了這功夫,誰還敢和他打架啊?

高手韓鼎欣然戴上沈士言送的高帽子,拿腔作調道:“教你嘛,也不是不行,這個,你先給我捏捏肩膀。”

三少爺有求於人,依言伸出一雙小手在胖老頭的肩膀上就是一通揉捏。韓鼎被伺候得蠻舒服,一臉享受地樣子,繼續提要求道:“再捏捏脖子。”

沈士言雙手上移,苦尋了半天,卻發現韓鼎貌似沒脖子,呃,主要是下巴數量太多了,足足有四個。他小聲探問道:“高手,你的脖子在哪兒呢?”這一句話,把一直本著臉在一旁看戲的沈全給逗樂了。

韓鼎好沒麵子,不過見沈士言態度還算恭謹,便說道:“算了,別捏了,我剛才隻是在考驗你夠不夠尊師重道。你不是想習武麼,正好沈全也要開始練功了,你倆一起去找元彪吧,讓他教你們。”

說完,他又自語道:“不服老是不行嘍,我這把老骨頭可再經不起折騰了,得回去躺會兒去。”邊晃晃悠悠地走了。

“你巴結他做什麼,我師兄那人一點兒都不靠譜。”沈全對韓鼎的了解遠非沈士言能比,可謂是一語中的。

不過沈士言卻被“習武”二字衝昏了頭腦,誤解了沈全的意思。他朝沈全露出諂媚的笑容,伸出一雙“魔爪”說道:“四弟,那我巴結你好了。你肩膀困不困,要不要我給你捏捏?”

“巴結我更沒用。”沈全大義凜然地拒絕了故作殷勤的三哥,結果卻沒能逃脫三哥的“魔爪”,他邊躲閃邊鬼叫道:“別撓我,我怕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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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弟兄倆,一見麵就是雞飛狗跳。鬧了好大一會功夫,沈全求饒道:“三哥饒了我吧,我認輸了。咱還得去找元彪呢。”

沈士言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魔爪”,說道:“對哦,光顧著鬧騰了,差點誤了正事,快走快走。”說話間,他已經風風火火地衝出了房間,沈全隻好拔腳追趕。

等兩人來到東花廳元彪歇息的房間,沈士言連門也沒敲便衝了進去,結果房間內空無一人,元彪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兩人正自有些茫然,卻見元彪從外麵回來了,也不知他去做什麼了,大冷天的竟是滿頭大汗,衣服都快濕透了。

沈全說道:“元彪,你又練功去了?我們正要找你去呢,有要緊事。”

元彪邊撩起衣襟擦汗,邊說道:“什麼要緊事啊?俺剛幫廚房劈了些柴禾,這渾身汗兮兮的,等俺擦擦再說啊。”

“你沒去練功,怎麼劈上柴了?”快嘴沈士言問道。

元彪有些鬱悶道:“俺這不是閑得慌麼,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總得找點事兒做啊。”

可不是麼,幾天下來,元彪除了每天一個時辰雷打不動的晨練外,硬是要幹耗一天。無聊之際,他隻好滿院子溜達找事幹,這才去幫廚房劈柴,就這兩天下來,劈的柴禾都快把柴房堆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