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大人,您來了。”
還沒有走到門口,楚河就迎了上來,他可是一大早就在外邊等著迎接方正,所以一看到方正就趕快迎了上來。
“楚河,我不是說我們直呼姓名就行了,你怎麼還這麼客氣?”
方正笑著說道。
“客卿大人,平時直呼姓名沒有問題,可是現在堂主他們都來了,他們可不像我們這麼隨意,如果聽到我直呼您的姓名,恐怕他們都要門規伺候了。”
楚河哭喪著臉說道,平時和方正交流的時候,兩個人就像朋友一樣,但是現在堂主來了,自己如果再那麼目無尊長,門規可不是好受的。
在所有從古傳承下來的門派,都依舊遵循著古老的門規,門規的懲罰有輕有重,但是以下犯上,不敬尊長這條門規可是屬於十分嚴重的門規,如果犯了輕則受罰,重則收回功法逐出門派,怎麼收回功法,那就是破了丹田,斷了根基,這一條在修道和習武之人當中可以算是最重的處罰。
“嗬嗬,那你就努力吧,等級別上來了,你就不用這麼拘束了。”
知道原因後,方正隻能夠勉勵一番,對於這些門規,方正可是知道,當初自己剛加入紙人門,沒有多少威信可言,有一些弟子就以下犯上,結果被門規嚴懲,也讓方正見識過紙人門的門規。
跟著楚河進入店鋪,店鋪的前麵是買賣的地方,而後麵是楚河平時做功、休息和倉庫,木哲三人就在這裏等方正。
“這位就是方客卿吧,真是年少有為。”
進了裏屋,還沒有等到楚河介紹,木哲就站起來恭維方正,誰讓他等這一天等太久了呢。
“客卿大人,這位就是我們紙人門的木哲木堂主,這位是鍾畏鍾執事,這位是呂封塵呂執事。”
楚河也連忙給方正介紹了一下木哲三人。
“紅紙耀光照乾坤,一紙正華護生門,在下方正,見過木堂主,鍾執事,呂執事。”
方正口念暗語,雙手結印表明身份。
原本還有一絲驚訝方正年紀的木哲三人立刻拋棄了剛剛的想法,沒錯,這就是本門客卿的暗語和手印。
“方客卿快快請坐,沒想到我紙人門還有一位客卿,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呀。”
木哲的態度更加熱情了,連忙把方正引向正坐,然後在另外的一邊坐下,鍾畏和呂封塵分坐兩邊,楚河還沒有資格坐下來。
“確實意想不到,我也沒有想到紙人門還存在,如果不是楚河,我恐怕依舊是一個閑雲野鶴。”
方正笑了笑說道,他說的是實話,誰能夠想到在電影世界遇到的紙人門居然在現實世界也能夠遇到,而且紙人門給他留下的回憶是十分深刻的,自己曾經的一位紅顏知己就是紙人門門主的女兒,讓方正惋惜的是,這個紅顏知己為了救自己,和一頭銅甲屍共歸於盡,即便自己後來把銅甲屍挫骨揚灰,但是心裏依舊是憤恨無比。
“確實,如今的紙人門實在是大不如從前了,門人們的生活都十分的潦倒,都是靠著祖傳下來的手藝來討生活,失去了傳承,門人們沒有足夠的實力,誰都看不上。”
木哲也是感慨萬分,紙人門本來就不是以打鬥為主的門派,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紮紙人,在如今金錢時代,落魄的紙人門早已經無法繼續統禦這個行業,外來者憑借工業化的生產,很快搶占了紙人門的市場,所以紙人門越來越落魄,落魄到九組對他們都不是很重視。
“放心吧,以後紙人門將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我已經把紙人門的基礎法門和進階法門都已經整理出來了,這次我就是為了紙人門的未來而來。”
方正拿出自己整理好的典籍,一本簡單的用訂書機訂成的薄本,但是這個粗糙的薄本在木哲等人眼裏就是無價之寶的存在。
“這,這真的是紙人門的傳承典籍嗎?”
接過方正遞過來的薄本,木哲的手都顫抖了,紙人門不是沒有紙質典籍,而是那些典籍多是殘缺不全,根本沒有辦法形成體係,成了一堆沒用的寶物,現在看到能夠形成係統的典籍,木哲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但是,很快木哲就不再說話,而是沉醉在方正用小楷寫成的薄本之中,因為木哲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東西,從小就熟背,伴隨自己成長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