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您渴了嗎?”
連續幾個小時的趕路,夜色漸深。正值夏日,空氣不免有些幹燥,偶爾能聽見路邊蟬的叫聲。蘇齊看二叔臉上出汗,猜二叔肯定是口渴了。
“我暫時不用,儲備的水有限,齊兒先喝”
二叔回答道。心中卻充滿了擔憂,微風輕拂,帶來一絲涼爽。蘇齊自然知道二叔的意思,四周看了看,便喝了口家鄉的水。
沒多久,他們來到一條小溪旁。幾隻小鹿在溪邊照鏡子,不時傳來鹿鳴。此時,天空壓得很低,烏雲也變得厚重,似乎是暴風雨將至。不找地方躲雨的話,他們都得變成落湯雞。
“前麵有座破舊的廟宇,我們去那兒避雨吧”
二叔畢竟是經曆豐富的人,對周圍的環境、處所較為熟悉。廟宇是法門的,三個顯著的大字一目了然——法虛廟。雖為下屬機構,但法門是僅次於名神派的一大勢力,這主要得益於那位靈值長老的支持,因為在法術這一塊,人們發現,靈值法術先天強於名值法術。
總體來看,名值法術占主導,大部分名授師隻會名值法術。可在法門內部,靈值法術的地位是不言而喻的。這也是法門得以成為大宗的根本原因。
而且法門非常重視儀式和門派的擴張,眼前的廟宇幾乎在每個大點的城鎮都有建築。廟宇過多,有些隨著地域的變化被遺忘。
“好”
蘇齊應和道。行李不是很多,所以也不會很累。二人剛踏進廟門,立刻感覺一陣寒氣逼迫。隨後身體便不受控製,無法動彈。站在門邊,廟宇內一片死寂。
“獵物到手了?”
一個疑問從黑暗中跳出,隻見一個黑色的身影緩步走來。借著點光亮,依稀能看清是一張少年的臉,穿著黑色的連帽衣。
“哎呀,怎麼是人?”
語氣中帶著些許失落。走近了,少年繞著圈兒,認真打量著被誤控的二人。看見蘇齊時,起初並沒有什麼變化。可當看到他是異眸時,少年的神色突然很慌張。
“鬥魂?不,不可能!他這麼小,不可能達到那個高度。”
少年嘀咕道。
正當他不解時,蘇齊竟輕易打破了控製。蘇齊也驚訝了,他剛才隻是嚐試性地稍微讓體內的鬥值運轉,便破了控製。
“二叔?你看”
蘇齊一臉疑惑地看向二叔,並動了動右手,表明自己已經解除控製。一旁的二叔被驚到了,因為他能感受到解此控之難,如果他猜的沒錯,這應該是法門的術。不管那麼多,二叔先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用星蜂攻擊那分心的少年。
縱身一躍,手指輕彈,兩個星蜂迅速飛向了少年,瞬間放出十幾根銀針。可誰知道,少年左手一抬,一道發光的圓形屏障格擋住所有的銀針。此時,蘇齊正打算使出熟練的“青雨”,被二叔製止。
“噢,居然解開了?不過這暗算”
冷淡的語氣中夾雜著鄙夷,少年眼睛看著蘇齊,全然沒有剛才的慌張。
“你到底是誰?!”
二叔表情凝重,眼睛死死地盯著黑衣少年,十分緊張。因為他感覺到一種壓迫感,恐怕齊兒和他加起來都不是的對手。隻能先弄清他的身份,走一步算一步。
一聲恥笑,少年摘下了帽子。
“使用暗器的小人哪裏配知道我是誰?”
少年不屑的反問道。收起值環,緩步向廟門口走去,站在門檻上。密布的烏雲下似乎更能看清他的輪廓,修長而又落寞的身影,孤傲卻不失素雅。
“齊兒,你快走,這家夥很危險!”
不得動彈的二叔喊道。蘇齊自然不肯顧自離去,大步上前辯論。
“你暗算我們在先,又有什麼資格笑話我們?”
少年再一次笑了,說道:
“這麼一個小小的法術都察覺不到,硬生生踩上了陷阱。你們和野兔有什麼分別?這片大陸又多了兩個廢人。”
二叔解不開此術,蘇齊也不知道如何幫二叔解開。
“這位少年,我二人為躲暴雨而入此廟宇,實為打擾。隻求借住一晚,明日便走。”
二叔低聲下氣地懇求著,希望能夠化掉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