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上官錦已經嫁入宮中一月有餘了,卻從未見過她的夫君一麵,再別人看來這是一件無比悲哀的事情,但在上官錦看來卻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了,與其兩個人見麵尷尬倒不如現在現在這樣不得見,自己倒也落得清靜,閑暇時和慧文聊聊天,陪太後逛逛禦花園,倒也不覺得無聊。
“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采兒在一旁問,看著上官錦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麵前一個棋盤,她一手持白子,一手持黑子,自己和自己下的不亦樂乎,采兒雖看不懂的圍棋,卻知道上官錦在這裏已經坐了兩個時辰了。
“好吧!你把琴拿著,我們出去!”上官錦起身整理了下衣衫,看著石桌上的棋子皺了皺眉頭,不論怎麼下,黑子和白子始終不分上下,誰也贏不得誰。
前幾日,陪太後逛禦花園時,發現了一個叫“摘雲亭”的亭子,那裏環境優雅,周圍也少有人往來,是個撫琴的好去處。自從上次見過那亭子上官錦就一直心癢想去那了轉轉,無奈一直不得空,“摘雲亭”如果真的可以摘到雲彩就好了,它們是那麼自由,可以擁有整片天空,那個亭子總是讓她感覺那裏有她久違的自由。
“小姐,這好美呀!”采兒從來都沒見過如此漂亮的亭子,感覺像是幻想中仙女住的地方,美麗有神秘。
上官錦沒有理會她,坐下來輕撥琴弦,婉轉的琴聲,讓人迷醉,采兒也不再說話,靜靜的聽著,突然一陣簫聲起了,和著上官錦的琴音,配合的天衣無縫,一曲終了。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走了出來,他溫文爾雅,給上官錦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四皇子妃的琴藝果然了得!”男子笑著說,眼裏洋溢著溫柔。似乎同他說上幾句話,這微涼的天氣也不覺得冷了。
“公子過獎了,不知您是?”
“在下,南宮煥!”
“錦兒見過三皇子,不知是三皇子,多有冒犯還請恕罪!”聽碧心說過三皇子叫南宮煥,和慧文都是惠妃的子嗣,大皇子和四皇子是皇後的子嗣,二皇子的母親便是玉妃,這也就不難猜出玉妃處處針對皇後也是因為自己的兒子是二皇子,而大皇子卻是皇後的兒子,自古儲君都是立嫡立長,大皇子既是長子又是嫡子,身份的尊貴自然會被人認為是眼中釘肉中刺。
“不知者無罪,怪我沒說明身份。”還是依舊溫文爾雅。上官錦就是在想,皇後端莊怎麼又南宮翌那種玩世不恭的兒子,想必問題是出在皇上那裏,如今看了三皇子,便覺得南宮翌不想是皇上和皇後的親生兒子,即便是,那也一定是基因突變。
“這亭子是三皇子的嗎?”上官錦總是覺得眼前的男子和這亭子相得益彰,有著說不出的默契。
“四弟妹同四弟一樣叫我三哥吧。”
“那三哥喚我錦兒便好。”
“也好,這亭子倒是說來話長,想當初我也因為一個夢,才命人建的這亭子,當時還被父皇訓斥說不思進取,被罰抄兵法三十遍呢。”南宮煥想想當初的做法也是覺得好笑,但如今卻又覺得不是那麼好笑了,因為他覺得這亭子及其的適合眼前的人,也覺得眼前的人像極了她夢裏的人。
“想不到這亭子的背後還有如此故事,三哥是個至情至性的人,才會因為一個夢境而付之行動,父皇訓斥也是擔心三哥留戀山川碧水,而誤了自己的前途,但如今看來父皇的擔心是多慮了。”上官錦看的出眼前的人並不是沒有抱負之人,南宮煥相比於南宮翌而言是聽話的,懂得尊崇長輩的意見,但是他們向往自由的心卻是一樣的。
看著眼前的人,南宮煥的心狠狠的動了一下,他不明白這是怎樣的感覺,他隻知道第一次在太**中見到她便不能忘記了,這個人就這麼毫不預兆的闖進他的心裏了,隻是他們遇見的時機不對,這樣的遺憾會是一輩子的,命運弄人,她的幸福他給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