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致剛趕到飯館,老板就迎了出來,又說了一大堆抱歉的話。陸風致因為剛和李笑笑不歡而散,心情鬱悶,隻是擺了擺手,示意老板趕緊把那牙齒拿出來。
老板見陸風致麵色不善,也識趣地不再多話,領著陸風致進了飯館後麵的包房,把那兩顆牙齒擺到了陸風致的麵前。陸風致拿起牙齒一看,頓時明白了為什麼老板說這牙看上去不像是人類的牙齒。
這兩顆牙齒看上去應該是什麼動物的犬齒,長約五厘米,呈月牙型,牙根大概有4厘米深,上麵的牙冠有著一道明顯的裂痕,顯然是被那骨頭咯裂的。不過這尖牙顯然也十分堅硬,一般人如果咬上那骨頭,把牙齒咯碎都是有可能的,可這牙上卻隻有一道細小的裂痕。
“這肯定不是人類的牙齒……”陸風致暗自忖度著,”老板,衛生間隻有我女朋友用過嗎?”
“唉,可不嘛!自打你們走了,我就趕緊歇業,把那些晦氣的雞肉全偷偷銷毀了,生怕再給我惹上麻煩。我這忙了大半天,直到天快黑了才完事。我一看店裏還沒收拾呢,又趕緊開始收拾店鋪。剛才去打掃衛生間的時候,我發現紙簍裏有一團紙不知包著什麼東西,被染得血跡斑斑,我連忙撿起來打開一看,就發現了這兩顆牙齒。”老板說罷,目光閃爍地看著陸風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陸風致看出老劉還有後話不敢說,以為是他看自己麵色不善,怕觸了黴頭,便溫言安慰道:“老劉,你放心,我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你不用這麼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老板聞言,掏出一根煙來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小陸啊,你別看我文化水平低,但是以前當兵那幾年倒真積攢下一些見識來,有句話說得有點難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什麼!”陸風致心下一驚,莫非這老劉看出什麼不尋常了嗎,怎麼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老板看陸風致雖然吃驚,但並沒有到不能接受的程度,便繼續說了下去:
“我當年在西川當兵,雖然行政上屬於四川省,但是地理位置已經快到西藏了,是四川比較大的藏族聚居地。當地藏民文化程度不高,所以對宗教信仰特別虔誠,言必稱鬼神,忌諱、講究也是很多的。
當時我們連隊駐防的地區形式最為複雜,因為臨近三江源地區,川、藏、滇三省在此交界,地勢崎嶇,交通不便,是典型的三不管地帶。藏漢兩族世代在此混居,紛爭不斷。在清朝末期,又有不少苗裔為避戰亂從雲南遷徙而來,也在當地形成了自己的一方氣候。
這種地方三省政府都沒法安排警力統一管理,隻好與當地西南軍區協商,在川西駐軍,以協助當地政府維持治安。我所在的那個團,就是這樣調入川西的。
記得那是我剛入伍的時候,團裏為了配合省軍區組織的全軍大比武,也組織了一次拉練,要求滿負重行軍二十公裏,總成績第一的連隊在年末評優的時候可以多計30分。連隊指導員特意召集全連搞了全體動員會,要求各班班長一定要重視這次拉練,積極準備。同時也要嚴格遵守拉練紀律,組織戰士按照既定路線行軍,千萬別偏離路線,發生意外。
說起意外來,全連上下都十分緊張。因為以前的確有戰士出過事,而且還詭異的很。那天動員會後的晚上,班長禁不住我們墨跡,向我們講起了那離奇的往事。
出事的戰士和班長是一年兵,叫熊長貴。那時團部剛到川西,對當地風俗並無了解。一次連裏做夜間急行軍拉練,熊長貴拉肚子掉了隊,生怕回去晚了被班長教訓,便硬著頭皮鑽進林子去抄小路。結果這一抄小路可壞了事,竟然誤打誤撞地闖了藏民的禁地,在裏麵繞了大半宿,才返回連隊。回到連隊,他就開始高燒不退,胡言亂語。大家一開始以為是他在外麵走了一夜,受了風寒,隻是讓他在宿舍裏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