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韋晨和聶樂章卻還不死心,兩個人在走廊上悄悄嘀咕一聲,韋晨走過來攔住正在開門的何梅:“小何,你去請示一下裘副總,咱們明天怎麼安排,是繼續在這裏等青陽公司的消息,還是回杭湖?”
何梅望了一眼目光閃爍的韋晨,直感覺背脊微微發寒。這些冷血的“職場精英”,為了往上爬,真是什麼機會都不肯放過。現在裘芳菲還是公司的董事、副總裁,他們就敢暗中打探、暗算她,如果換成另外毫無背景的競爭者,被他們抓到把柄,豈不是會讓他們吃得骨頭都不剩?
何梅故作無奈地道:“韋總,你也真是,這都多少時間了?好吧,希望裘總被我喊醒,不要罵我才好。”
何梅放慢腳步,慢慢走到裘芳菲的房間前麵。
還好,韋晨、聶樂章兩個卑鄙小人為了不引人懷疑,非常小心地開門,躲進了韋晨的房間,隻是虛掩房門,肯定在門後偷聽走廊上的動靜。
何梅沒按門鈴,故意“怦怦怦”,連續敲了好幾下房門,又喊道:“裘總,是我,何梅!”
過了十幾秒鍾,走廊響起“咯吱——”一聲輕響,似乎是房門打開了,何梅放低了不少,已經聽不太清楚的聲音傳來:“裘副總,我……請示,明天……”
然後,隔了一兩秒鍾,一個更模糊不清的女聲也響起:“明天……”
再然後,“咚”地巨響,顯然有人有些不滿,在拿關門使氣。
韋晨房間裏,門後的韋晨和聶樂章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失望地搖搖頭,直接離開門口,走進了房間。
兩人根本沒有看見,走廊外麵的何梅,正目不轉睛地望著韋晨的房間方向,手上拿著一串鑰匙。剛才那“咯吱”聲,就是鑰匙在門框上劃動的聲音,最後那一下“咚”的關門聲,是她拿腳踹門的聲音,現在腳尖都還在隱隱發疼。
另外一邊,南湖市酒吧一條街,一家以提供鍾點房出名的酒店裏,葉向東正在洗澡。等他洗完圍著浴巾出來,已經洗完澡,吹幹頭發的裘芳菲,卻目光古怪的望著葉向東,揚了揚手上的手機:“剛剛何梅打電話過來,說她和韋晨、聶樂章剛才在街上,看見我們了!”
葉向東微微一怔,坐到裘芳菲身邊攬住她的細腰,在她清香的頭發上狠狠地吸了一口:“他們真認了你了?我才不相信,否則你不會是這個表情。”
裘芳菲暗暗一翻白眼,和聰明的男人談話真沒意思,隨手將手機一扔,就坐到了葉向東的大腿上,抱著葉向東的脖子冷笑道:“哼,韋晨和聶樂章在街上,隻看見了我們的背影,不敢肯定。回酒店之後,他們居然讓何梅去敲我的門,看我在酒店沒有。可惜,何梅還算不錯,替我演了一場戲,騙過了他們。”
葉向東暗暗為韋晨和聶樂章兩個不識相的東西默哀。裘芳菲再落魄,至少她父親裘正天還在世,華天公司的其它股東、高管,也不敢太放肆,裘芳菲這個被排擠到邊緣處的副總裁位置,還是很安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