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東不是學法律的,他不知道,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他這個始終作俑者要負什麼法律責任。他隻知道,他不能讓秦南在這件事情裏負上任何責任,他必須第一時間把秦南摘出來。
葉向東不怕雷正剛那個外冷內熱的小老頭知道事情的真相,卻怕柳逸這樣,根本不該留在警隊裏的混蛋和害群之馬,因為秦南當初拒絕他的原因,而死纏著今天的事情不放,對秦南進行報複,讓非常喜歡警察工作的秦南失去她的警察編製。
所以,葉向東寧願自已暫時服軟,暫時被羈押起來,也不願意秦南因此而受到任何處罰。
可是,葉向東越是這樣服軟,越是這樣光明磊落,柳逸這樣的小人和慫瓜,反而越是心驚膽戰,隻以為葉向東有著什麼陰謀詭計,有著什麼更厲害的後著等著他。
柳逸根本就不認為,以葉向東如今的身家和地位,身擁上百億的財富,肯定是天天吃香喝辣,身邊勾勾手指就會有無數美女撲到他的懷裏賣乖討好,巴不得被他“臨幸”。
這樣的超級富豪,這樣的鑽石男,就連秦南那樣出身的小娘皮,也巴巴地往他身邊的湊的混蛋王八蛋,怎麼舍得失去一個小時的自由,怎麼舍得自動往警局的羈押室裏鑽?
對,這個混蛋肯定在憋著什麼壞招,肯定在挖坑等著我往裏麵跳。
想到這裏,柳逸再不猶豫,冷冷一笑:“葉向東,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咱們警察隻憑猜測辦案嗎?還有,警察局是你家嗎?你想進去住幾晚就住幾晚?啊?做你的清秋大夢吧。”
“哼,葉向東,乖乖陪你的秦警官去吧。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秦南是不是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在幫你追捕所謂的嫌疑人。哼,等你那個所謂的嫌疑人搶救過來,得到他的口供,如果你真的犯了罪,葉向東,到時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咱們走!”
話音一落,柳逸就仰起頭,趾高氣揚地扭頭就走。
他身後的兩個手下連忙跟了上去,又一邊不停地摸著自已脖子,總覺得事情有什麼不對:草,頭的話明明很提氣啊,怎麼自已還是覺得,是這個葉向東贏了呢?
看見柳逸帶著兩個手下消失在走廊拐角,葉向東哭笑不得,緩緩放下舉在空中的雙手,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傻逼!”
葉向東不知道柳逸拿到那個大飛哥的口供沒有,葉向東隻知道,幾分鍾之後,得到他的電話,緊急從公司裏趕過來的鄔晴,看到秦南躺在病床後的樣子,問過葉向東事情的經過後,頓時氣得柳眉倒豎,不知道在葉向東身上掐出了多少道紅印子、青印子、紫印子來!
傍晚的時候,秦南床頭的吊瓶吊完,她也終於從鎮靜劑的強烈安眠效果裏醒來,緩緩睜開雙眼,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向東——”
隻開著淡淡床頭燈的病房裏,立刻打開了大燈,照得一片明亮,鄔晴那一張傲嬌卻漂亮的臉蛋,直接出現在秦南眼中,一支漂亮的手指頭立刻落到了她的額頭上:“哎,秦南,南南,我說你什麼好?還向東,向東,那個壞家夥有什麼好,值得你不要命的幫他?哼,你穿上警服,就以為自已真的是超人啦?你自已有沒有什麼本事,自已還不清楚嗎?你就隻有在警局裏當一輩子文職的命。你說說你,你陪葉向東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去瘋什麼啊?哎喲——你可真是嚇死了,你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怎麼給秦叔叔交待?怎麼給蘇阿姨說啊?真是的,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