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差不多正好8點的時候，已經換了衣服，穿得並沒有多麼正式，隻是一身休閑裝扮的傑夫和露西婭，準時上門來了。
看見裘芳菲和露西婭摟抱在一起，互相驚喜地又叫又跳，葉向東和裘正天不禁悄悄打了一個眼色。
這一老一小兩條狐狸，哪裏是不熟悉西方的禮儀，而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測試傑夫是不是關心華傑公司的未來，華傑公司今天上午的談判。
現在看來，測試已經有結果了。傑夫·曼德爾不顧沒有早上上門作客的習慣，順水推舟跑了過來，很顯然，傑夫並不是真的退休之後，就對他一手創立的GS再也不關心，隻是當一個純粹的股東。
不過，裘正天和葉向東這一對便宜翁婿，幾乎不需要具體的談論，就心意相通，非常默契地決定，正好趁這個機會，向傑夫通通氣，爭取在今天上午的談判開始前，贏得他的支持。
勉強算得上商務早餐的這一頓早餐，在八點過幾分的時候，正式開始。大家聊了一通聖何塞最近的天氣，稱讚了一番桌子上的食物後，傑夫·阿曼爾竟然比裘正天和葉向東還要迫不及待，微微皺眉問道：“裘，布魯斯，請原諒我的直接，我想請問兩位，在今天上午，事關華傑公司未來發展的談判中，你們究竟想獲利什麼利益？裘，你是知道我的，我隻關心我當年組織和策劃的這個衛星通信網絡最後能不能真的實現，能不能成為咱們人類科技跨越式發展的典範，我並不太在乎商業上的得失。”
“隻是裘，布魯斯，從華傑公司私下裏傳給我的前幾次談判記錄上來看，我卻始終猜測不出，你們這樣強硬的原因何在。裘，你明明知道，哪怕我們這些投資人和股東，同意將華傑的控製權交給你們兩家華夏公司，美國和其它關聯的西方政府，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最後哪怕達成了協議，美國政府也有太多的手段將它推翻了！”
裘正天和葉向東相視一笑，裘正天衝葉向東輕輕指了指，示意由他來回答傑夫的疑問。
葉向東入下手中的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這才又是自信，又是慢條斯理地道：“傑夫，其實我和裘先生也早就考慮到了這種可能性，所以，經過我和裘先生這幾天的仔細考慮和研究之後，作為華傑公司現在最大的兩個股東，我們決定作出最大程度的讓步，共同提議，對華傑公司進行分拆！”
“什麼？分拆？！哦，上帝，這個消息曝光，一定會讓整個新聞界瘋狂的！”
傑夫一臉震驚，還沒有說話，露西婭已經目光閃閃，滿臉紅光望著葉向東和裘正天，看那樣子，似乎恨不得馬上要對裘正天和葉向東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傑夫苦笑一下，連忙對一臉怪異的葉向東和裘正天道：“哦，對不起，裘，布魯斯，請原諒露西婭的失態。露西現在正在哥倫比亞大學攻讀國際新聞，最近又在CNN當實習生。嗬嗬嗬，原諒這孩子的職業病發作了！”
葉向東和裘正天這才恍然大悟，理解地望著激動得不行的露西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她笑了笑。
露西婭還想開口，傑夫卻已經輕輕瞪了她一眼，不顧餐桌禮儀地低聲道：“露西，如果你再這樣，我就隻能請裘將你暫時從餐桌邊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