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封。”葬花魂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小黑身上,小黑無動於衷。
“你說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劍?別人噴口血在你身上你就能解封,我都噴了幾百口血了,你好歹給點反應啊。再噴,小爺就要血盡人亡了。”葬花魂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著小黑破口大罵,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小黑躺在翠竹峰的石桌上,委屈萬分,任憑葬花魂的唾沫星子濺在鐵鏽上。
距離蓬萊觀禮回來已經三天時間了,那日藏紅花一句警告,葬花魂頂著萬千狠厲的眼神,大搖大擺走出蓬萊,無人敢攔。更是在禦劍飛行而起之時,放肆大笑,“這下小爺也會飛了。”其囂張態度,給蓬萊劍門兩大門派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兩門掌教私自下令,門內弟子在外遇見葬花魂,見一次打一次,打的他跪地求饒為止。這些傳聞自然落入葬花魂耳朵裏,葬花魂對此狠呸一口,放言道,“你們有種來,小爺就有種往死裏打。”一語出,整個江湖都為之沸騰。此子霸氣,又為太一長臉了。
又有小道消息傳出,葬花魂在蓬萊觀禮之時,憑一階修為,將天下道門耍得團團轉,萬千人觀禮,竟都敬為葬花前輩。蓬萊掌教之子仙氣被奪,劍門長老被逼喊著前輩,兩大與太一並列門派被一個小娃子掃盡顏麵,一時淪為天下笑柄。兩大門派被取笑,太一自然是水漲船高,門檻硬生生被葬花魂提升了好幾丈高。恐怕四年以後的收徒授業之時,太一外門門檻會被踩斷。
幾位算得上號的門派前來責怪太一玄門,教徒無方,與魔頭藏紅花勾結,實在不講天下道門放在眼裏。
玄真出麵,一臉怒氣,“此子頑劣,已被削去長老頭銜,關入幽月穀思過四年。”幾大掌門走後,玄真換上一副笑臉,“真是長臉啊。此子甚得我心。”說歸說,該做的樣子還得去做。掌門玄隱閉關去參悟太祖留下的心法劍譜,門中一切大事交由玄真負責。該怎麼做,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不過想起葬花魂這隻小狐狸,他又有點頭疼,這次怕是真的要出血本了。
“你說什麼?”翠竹峰上葬花魂一把拍在石桌上。旁邊玄真卑躬屈膝立於一旁,這怎麼看,都像是長輩在教訓晚輩。
“你知不知我給太一玄門出了多大的風頭?給太一玄門長了多大的臉?現在什麼意思?卸磨殺驢了是不是?就因為幾個小門小派的掌門在你麵前告了一狀,你就將我革職查辦,到最後還要讓我思過?你是不是腦子被門板夾了?”也該是玄真倒黴,葬花魂解不了小黑的封印,正在氣頭上,他一來到好,氣全撒在他頭上了。
玄真陪著笑,“師弟聽我說,其實不是這樣的。你與魔頭藏紅花有來往對吧。”
“來往你大爺。她就借了下小黑,就是有來往了,對對對,就算有來往了,你打算怎麼著。”
玄真擦去額頭密汗,實在抵擋不住葬花魂的唾沫星子攻勢。
“師弟,太一可沒打算把你怎麼樣,你這次給太一長了如此大的臉,門派豈會過河拆橋,你知道幽月穀是什麼地方?你知道門派會給你怎樣的補償?現在這麼做其實是權宜之計,就是為了堵住幾張爛嘴,等風聲過了,自然會將師弟調回來的。我現在給你個許諾,好處你隨便要,隻要不是太過分,老夫都給你應下來。”
聽聞好處二字,葬花魂眼珠子一亮,“那你先給我吧這把劍解封了,這鏽著鐵斑太難看了。”
玄真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葬花魂提出的第一個要求會是這個。
“這個......這個......”他一臉尷尬,這個了半天,也沒這個出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