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緞公子似笑非笑看向女子,“不如姑娘隨我回去,當個金絲雀,暖床這活兒,女人可是天生就會。我那酒池肉林......”
話音未落,一把鐵鏽斑斑的黑劍已架在他的脖子上,“葬花命賤,能拉上你這位高高在上的天子,也是不枉此生。”雙眼微眯,殺意畢露。士可殺卻絕不可辱。
錦緞公子冷笑,“太一天子好大的膽,真不顧及太一有滅門之災?今日我若受傷,這裏的人都得死,你可信?”
玄隱臉色難看至極,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事情正往最壞的方向發展。“葬花魂,你想幹嘛?是要壞了太一千年道統嗎?還不放下你手中的劍。”卻渾然忘記,葬花魂已非太一弟子,他有何資格下命令。
李清平眼神抖抖,額見密汗,委聲道,“葬花師侄,千萬別衝動,就算你不顧及同門之誼,難道眼睜睜看著太一千名弟子因你而枉死?”他是抓住葬花魂重義脾氣,至於之前的栽贓嫁禍,卻是隻字未提。
葬花魂握劍的手指泛白,雙目怨毒如鬼。太一聲威不可損?門派不可亡?難道就要他背負一切的委屈?若太一視他為門中弟子,葬花魂可以賣命,可太一如何對待他?不論功,隻講過。更是生生栽贓他與黑衣人勾結,盜竊十三劍,這樣的師門值得他賣命?不過李清平後麵一句說的對,太一千人不能因自己枉死。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他重義,不願看到馬踏太一。
“就算我任你宰割,你會放過太一?更何況我已非太一弟子,你我之事,無需牽連太一。你若執意而為,滅太一道統,我將來必親手覆滅張家王朝。你可以耀武揚威,呼風喚雨。可葬花一言,十年不夠,便用百年,總有一日揮劍斬京都。葬花不死,誓言不滅。”前麵一句是說與玄隱,中間一句是說與那些尚為自己跪地鳴冤的弟子,今日之事牽扯太多,他們不應被卷進來。他可以忍著心痛背負一切,卻絕不會讓那些心存善念的弟子為自己背負一切。最後一句是警告這位一手遮天的天子。
錦緞公子啞言失笑,“都說了我閑來無事,最喜歡找人麻煩,你可比那個秀逗玄隱聰明得多。不過你若聽話,我保證太一道統不滅。”
玄隱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枉他活了百年歲月,還沒一個初入江湖的小子看的透徹。
“至於你的警告。”錦緞公子目光驟然狠厲,靈力撲天蓋地湧出,“葬花魂,我也告訴你一個事實,今日你無法活著離開這裏。”
“你知道肉被從身體上一片片割下來的滋味嗎?那可絕對是讓人欲仙欲死。”錦緞公子手中出現一把匕首,寒芒點點。“你最好別動,你若動,太一的弟子可要倒黴了。”
匕首尖端滑下,血水順著匕首滴落,一片血肉掉在地上。葬花魂麵目猙獰,握著小黑的手在顫抖。
“你動了。本公子可是說話算話。”老奴抬手,一巴掌拍下,數位太一弟子接連爆體。
葬花魂目光如鬼,看向錦緞公子身後的老奴,目光所及,卻是一雙古波不驚的眼。
“還真是位重情重義的漢子,可惜啊......等你變成一具白骨,我也當當這青年一輩第一人,能被人恭維拍馬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匕首再次劃下,卻被琴弦彈開。靈氣凝聚,獨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