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青樓女子也是女人(1 / 2)

菜是普通的山野雜菜,酒是自家釀的酒。擺上桌聞到的就是一陣清香。

葬花魂是真餓了,手都未停,一碗接一碗的大米飯就往肚子裏塞。難得有人能把竹筍炒出烤肉的味道,不多孝敬兩碗,真有點對不起黃老的手藝。

張瑞端隻是挑挑揀揀吃了兩片菜葉子,他是名門公子,講究的是高雅,尤其是在心儀的人麵前,可不能像葬花魂這般,失了優雅丟了態,做個莽夫。

安幼傾是口水直往肚子裏咽,奈何是在別人家做客,隻是添了一次飯,就稱飽了。

張瑞彤拿起筷子,又輕輕放下,嘴角輕笑,美目盯著葬花魂,她雖是小姑娘,卻也崇尚那些英雄主義,書上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卻不知美人難過英雄關。

興許是覺得葬花魂太過丟人,安幼傾桌下踢了葬花魂一腳。

葬花魂目露迷茫,剛想問句怎麼了,等看清楚麵前情景,饒是他臉皮夠厚也是有點尷尬。桌上一共七個碟子,有六個拉到了他麵前,其中又有五個是空的,最後一個零星點綴著幾片菜葉子。一桌五個人,就有四雙眼盯著他。

葬花魂撇撇嘴,暴露出莽夫應有的嘴臉,“張家小姐請客,難道飯還不帶管飽的?”說完又繼續奮鬥剩下的半碗米飯。

等吞下最後一粒米,他意猶未盡的抹去嘴角油膩,對黃老豎起大拇指,“老爺子,絕活。”

黃老嗬嗬一笑,“都是些山野草味,還怕招待不周,公子滿意就好。這還有點自家釀的酒,公子不妨嚐嚐?”

“飯飽怎能無酒?來,先幹三百碗。”別人釀的是酒,黃老釀的是自然,比不得那些珍藏數百年的醇香,味道卻是最真。

一杯酒入肚,味苦,苦到他心腸上。輾轉六年,從姚村到太一,再到蘄州,一路走來,苦自己嚐。默默的換了大碗。

有個姑娘說明年祁連山夜蘭盛開時,與他相約。大碗酒入肚,相思上心頭。

有個兄弟說江湖再見,卻是一別五年。

名不經傳的酒,卻在苦到最後一絲,品出了甜的味道。這酒上不了檔次,可味道卻是最真的。

苦上心頭,半柱香的時間已是十大碗。

黃老起先還是笑意吟吟,等看到桌上三壇酒變成空壇子,再也坐不住了。附耳葬花魂道,“賢侄,不是老頭子心疼,實在是庫存不多了。你可得嘴下留情。”

葬花魂正喝到剪不斷理還亂的境界,聞言抖抖嘴,黃老可是得罪不起的,這可是以後的長期糧票。當即道,“酒足飯飽,人生何求,這會要在來個美人,簡直是人間一大美事。”

說美人,美人就到。風姿卓越,媚意入骨。雖是比起白雲舒差了不止天上地下,可比起安幼傾,張瑞彤這兩個花骨朵可有味道的多。白雲舒的媚是天生的,不用刻意,便是撩人心扉。媚的不食人間煙火。來人的媚是後天養成的,靠著胭脂水粉,刻意弄手,才顯得嬌豔。這種媚態很快讓葬花魂想到一類人,淪落紅塵的青樓女子。單就姿色而言,安幼傾與張瑞彤這兩個小美人都壓她不止一籌。此女便是蘄州花魁,花名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