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道黑影奔襲而來,僅靈動初期,在這不下數百位紫府的人群中,當真不起眼。“家主,不好了,葬花魂那小娃娃突然折返,直奔太一玄門的方向而去,淩前輩命我......。”聲音沙啞,似已上了年紀。一句話未說完,連口鮮血噴出,身子一軟,昏倒在地。
折返,直奔太一玄門,兩條最重要的信息頓時揪住每一個人的心,未等張瑞端表態,王李趙三位老爺子已拔身而起,直奔太一玄門的方向而去。
張瑞端目色更為陰沉,看了眼倒地不醒的黑袍人,眉頭輕皺,似有猶豫,卻最終張口,“我與呂先生去看看,其他人留守這裏,見到葬花魂抓活的,我要一刀刀割下他的肉。”
能讓張家二少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心中的恨意。留守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張家二少雖沒有絲毫修為,可他的話不比張老爺子輕多少。唯有呂先生看著那道黑影,心中輕笑一聲,略帶幾分讚賞。敢在四大家族眼皮子底下拿自己性命耍寶的,可不僅僅是膽色,還帶十分的氣魄。不過這一計聲東擊西可瞞不了太久。四大家族可不都是老糊塗,他還真想看看這位太一天子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不過二十裏地,李老爺子突然麵色一變,停下腳步,“不好,中計了。”
王趙兩位老爺子也看出了端倪,二人的腦子雖不及李當家的,卻也並非老糊塗,沿途所見到的無頭屍體已超過三十具,僅紫府就有二十來位,從殺人的手法來看,葬花魂絕非善類,既非善類,一個靈動初期的修士又怎逃得過他的魔爪。
靈動初期,王老爺子心中大駭,“那報訊的黑衣人正是葬花小娃娃喬裝出來的。想到這這小娃子竟有如此膽色,也是老夫心急,怕誤了張老爺子的大事,這才沒當麵揪出這小娃子。”王老爺子悔的腸子直打轉,不敢猶豫,三人忙折身返回。
李老爺子眉頭擰成一團,“此事還未到最壞的地步,那小娃娃確實狡詐,不過老夫也留了個心眼,臨走前給師尊下了話,有他老人家盯著,想那小娃娃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蘄州堰。”
眼瞅著張瑞端連同那名恐怖的嚇人的老妖怪離去,葬花魂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雖然還有一位老妖怪近在眼前,可眼下是最後的機會了,他豈會不知這招聲東擊西根本爭取不了多少時間,唯有放手一搏,才有一線生機。
一念及此,他挑目張望,蘄州堰易守難攻,往上高流灌瀑,人力不可逾越,往下峭崖陡壁,跌下去就是粉身碎骨。中間僅隔蘄州堰攔下那如虎洪水,而蘄州堰是通往祁連山唯一一條路,放在平常,也有數十位紫府高手守著,如今非常時期,足有數百位紫府高手將蘄州堰堵得嚴嚴實實,其中不泛化凡問道的高手,這股力量,便是太一玄門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也未必比得上。硬闖無異於羊入狼群,隻能智取。
卻在此時,李老爺子那位師尊眉頭一皺,身形閃動間直奔而來,葬花魂心頭一緊,想不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心中狠勁泛起,手心一縷白光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