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的事也不是那麼絕對,小友能從宋家老祖手上奪下半具仙身這樣的造化,又怎敢說這以後沒有機會清除血根?老夫已是將死之人,能聞聽小友一番豪情壯語,也勾起老夫的傲意。倒是想借小友的眼看一下你如何將這盤棋局攪得亂七八糟。想看看到底是誰以老夫為棋子,更想看看,這天下是不是小友的格局。不知有沒有這個福分?”
葬花魂收起心緒,大笑一聲,“前輩說的極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他們自以為高高在上以天下為網,可我心中卻有把劍,專割網的劍。這仙人是人,我們這些螻蟻也是人,又有何區別?不問長生路,唯求心自在,談不上灑脫,得不了逍遙,便是成仙又有何用。”
“好。可惜無酒,若有酒,老夫定與你痛飲一番。”
葬花魂拍拍儲物袋,麵前頓時出現八壇美酒。桃花釀,荒墳的獨門手藝。“江湖豪情,豈可無酒。”
“好好好。”浮鳩之魂連道三聲好,“老夫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酒醇香萬裏,曲終人已散。
等葬花魂帶著幾分朦朧意睜開眼時,人已在沙之海的出口。山澗上的霧氣已經散盡,石台的方向已經坍塌。體內那顆血丹已經被封印起來。他歎息一聲,踏進沙之海。
來時八人,回去的時候隻餘他一人。雖說這些人都是咎由自取,可也印證了江湖險惡。看來以後行事,真得萬萬小心。
一路疾馳,葬花魂想著一個女人來,去年白雲舒離開時曾言,祁連山花開時,便是他們重聚時。他想那一個女人,想那妖嬈的身軀,想那淺淺笑容,想那櫻桃小嘴,想抱在懷裏看漫山夜蘭。如果愛有天意,不分不離,他相信,白雲舒便是他的天意。
祁連山來了一個女人,一個妖豔萬分,胭脂評排行第一的女人。她來的那一天,就在祁連山最高的那座山峰上彈琴,琴音蒼涼,似說淒涼話,惹草木淒淒,惹鳥獸落淚,惹祁連山萬人垂簾。也有好色之徒意圖不軌,還未近身,就已被那琴音彈下。
此刻第四峰,第五峰,第六峰的洞主,坐在各自的山峰上,自以為非常瀟灑的泡著那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他們有實力靠近女子,卻怕唐突了佳人。
小紅小綠站在七十二峰的峰頂,隻恨他們少生了一雙眼,“真不愧是胭脂評排行第一的女人,這身段,這大腿,這胸脯,還有那張櫻桃小嘴,那臉蛋,哎呦我的媽呀,真要人命啊,要是能站在我麵前,讓我好好的看一眼,我就知足了。要是能一親芳澤,這輩子都值了。”
小綠已經說不出話了,口水流的滿地都是。
遠處,一道劍影飛來。一劍落在女子身前,從劍上走下來一個男子,一屁股坐在女子身側,接著左手摟過女子楊柳腰,右手穿過女子黑發,四唇相貼,滿嘴香甜,此處春光無限好。
“姐姐來的倒是早。是想弟弟了?”葬花魂輕攬著那楊柳細腰,滿眼盡是溫柔之色,誰人可知他牽腸掛肚之痛。再看那張臉上抹不去的愁容,心痛之意更濃。
白雲舒苦笑一聲,“弟弟還是一副滑腔油調,看見姐姐也隻會占便宜,心中可藏有半分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