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幽穀出了兩個惡人,一個是專搶造化的葬花魂,這人是屬螃蟹的,橫著爬也沒人敢管。另外一個人未知,屬性不詳。隻是大家看到數十具死狀相同的屍體,覺得此人很厲害,大家覺得厲害,他就是個惡人,謠言總是越傳越誇張,等傳到葬花魂耳朵裏時,就完全變了味。
葬花魂問少年,“你說這紫蘭幽穀真有人能跺一跺腳,地麵都跟著抖三抖?”
少年認真的看著他,“有。”接著跺了跺腳,地麵跟著抖了三抖。
葬花魂很吃驚,吃驚的表現是吞了口唾沫,合上了嘴巴,推了推少年,“你以後離我遠點。”
這是一道亂流,葬花魂在前麵已經徘徊了三四個時辰。時而看看不遠處半山峰上那朵與眾不同的夜蘭。那是一朵足有普通夜蘭三倍大小的蘭花,長了五片花瓣,白色的花瓣如同初冬下的第一場雪。他很好奇,為何紫色的夜蘭在最終的成長下會變成白色。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他問少年,“你知道為什麼嗎?”
少年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然後補充了一句,“它是什麼顏色很重要嗎?”
葬花魂想了想,覺得少年說的對,夜蘭的本體是什麼顏色不重要。重要的是去路被這一道亂流攔住。亂流的恐怖葬花魂沒有體驗過,但在來之前葛鵬寒千叮萬囑,可見亂流非尋常之力。不到萬不得以的情況下他都不會選擇去冒險。
少年背著魚,突然感覺有點頭暈,“你能不能別轉了,我頭暈。”
葬花魂坐下身,隨手撿起一塊石子扔了過去,石子還未靠近亂流,就已經被攪成一堆粉末,風一吹,沒了影。
少年放下魚,“我餓了。”
葬花魂說,“我忙著呢。”
少年說,“你來幫我烤魚,我幫你打開它。”
葬花魂的目光落在少年那張古波不驚的臉上,想起那一跺腳地麵都跟著抖了幾抖。他乖乖的跟少年換了位置,去擺弄那條還有半口氣的魚。
少年站在亂流前,眉頭輕輕一皺,兩手騰起一陣黑色火焰,那種黑是伸手不見五指,還帶著一陣陣陰冷的氣息。這是幽炎,來自地獄的火種。一股幽炎探入亂流中,瞬間便消失。少年眉頭皺的更緊,兩手探入其中,瞬間被絞碎,卻又瞬間生出,“開。”少年一聲暴喝,身上騰起一陣幽炎,絲絲湧入手掌,硬生生在亂流中掰開一絲裂縫。
葬花魂被嚇到了,抓著酌料的手一抖,整巴胡椒灑在魚身上。便是得了半具仙身,他也不敢像少年這樣以肉身之力撕開亂流。最多也就是以七彩之力磨滅亂流之力。
等亂流分出一道僅能容一人通過的縫隙。少年拍了拍手,“好了。”
葬花魂驚的差點掉了下巴,最終歎息一聲,將少年與怪物劃為一類。等他回過神,這才發現手裏的胡椒整巴灑在魚身上,並且魚已經烤熟了。
少年咬了一口,眉頭微微一皺,直到吞下最後一口魚肉,這才說道,“這次烤得沒上次好。”
葬花魂說,“被你嚇的。”隨後向那座山峰走去。少年找了根樹枝將剩下的大半截魚插上,扛在肩上,跟在葬花魂身後。這次在沒有沙沙聲了,因為魚尾幫葬花魂剁了。
兩人站在山峰下,眺望著那朵白色的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