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羊鞭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準確的抽在葬花魂身上,滲出的血水染紅他的後背。
手持羊鞭的老頭出現在虛空,站在那有點天下無敵的意思。
元果眼尖,扯著白子依的衣角,“就是他抽走了葬花魂的命魂。”
白子依歎了口氣,”知道又能如何,這種層次的紛爭可不是我們能參與的,估計爹在他麵前都討不了好。”
元果跟著歎了口氣,“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牧羊老人曼斯條理的邁向輪回眼,就像在自家後院散步,“都給你說了讓你小心一點,都是幾個前輩點出的將,你真以為能讓你隨意騎在頭上拉屎拉尿?。”說道前輩嘴裏卻無絲毫敬意,偽然的口不服心不服。
自牧羊老人出現,左孤無就淡定下來了,這可不是救命的稻草,而是一條龍舟。
“嘖嘖,梅家的人,真是好手段,不過今天,你這條小命算是白搭了。那幾個老不死給還真是敢玩。”說話間,他已揚起羊鞭。
葬花魂躍起,擋在恨天身前,他知道眼前這個老頭神通高的嚇人,就算自己動用七彩之力也未必攔的下,更何況七彩之力所剩無幾。但這是恨天最後的機會了。
“師兄弟情深啊。”羊鞭落下,任憑葬花魂周身道道仙力流轉,四周的空間已經被鎖死,他的掙紮隻是徒勞。
一鞭子抽的結實,葬花魂前胸濺起一串血花,可他眼中卻沒有絲毫退讓之意。
一劍奔襲,刺在牧羊老人身上連衣服都沒刺破。劍仁眼見駭然之色,才知這個放羊的隻可仰望。
“兔子都知道咬人了,這什麼世道。”羊鞭落下,抽飛劍仁。
“好了,就到這吧,省的那幾個老不死罵我以大欺小。”他狠狠瞪了一眼葉殤,葉殤祭出的牡丹直接枯萎。
羊鞭橫空,眼看著就要落在恨天身上,一枚棗核從西方飛來,打在羊鞭上,羊鞭應聲而斷,“小孩子打架,你一個老不要臉的老跟著攙和什麼?”
天音寺,元天坐在大雄寶殿頂上,手裏握著一把棗子,目光灼灼望著北黎的方向。
兩個小和尚露過,“快看,師祖又偷吃棗子了。”惹來元天狠狠一瞪,忙低著頭,快步離去。
元果撿起落在腳邊的棗核,輕咦一聲,“這好像是我們天音寺的棗子。”
白子依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們天音寺的棗子刻字啊?”
元果嘿嘿一笑,“我們天音寺的棗子核比較大,八成又是師祖偷棗子吃了。”
牧羊老人握著半截羊鞭,陰沉著臉。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從雲層上傳下一陣幹咳。
“你說誰是老不死?”幹巴巴老頭走下。
牧羊老人掉頭就跑。
“跑什麼?見了師叔都不知道見個禮?”幹巴巴老頭一臉冷嘲,單手一抓,牧羊老人直接倒飛回去。
“老不死也是你叫的?”幹巴巴老頭一個巴掌扇過去,牧羊老人臉上泛起五指山。
“以為得了點造化,就能橫著走?”這一巴掌下去,牧羊老人臉上頓時腫成一片。
“就你這點道行,也敢目中無人的跑來指點逐鹿?敢跟我對著幹?”又是一巴掌下去,牧羊老人掉了兩顆門牙。
“不知死活的東西,要不是看在你娘的麵子上,你怎麼被天元玩死都不知道。”幹巴巴老頭換了一邊臉連扇幾下,又是兩顆門牙掉出。
“給你留兩顆牙,也讓你知道吃東西還是要嚼的。滾。”
牧羊老人捏著半截羊鞭灰溜溜的逃去,清晰的認證了那一句丟人敗興。
死寂無聲,望著那幹巴巴的身影,一圈老妖怪個個麵色惶恐,把這麼一尊大神仍在人群中,無異於把狼扔進羊群。這要真打起架來,估摸著他們加在一塊,也爭不來那一道牡丹仙靈,但要說放棄,又舍不得這一塊到口的肥肉。仙靈之體,千年難得一見,吃了可是能得來半具仙身,上一次出現還是祁連山的仙蘭得道,可惜無人爭來那一份造化。說是富貴險中求,那也得看對象,碰到這種滅世的大神,再大的造化也得有命享用,好在接下來老頭一句話就打消了他們萌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