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搖了搖頭,“不是,澹台邪說了話,天蛇府淌了淌渾水,以後怕是無法在庇護我們秦家了。桃花臉捎來兩個消息,一個是太一天子葬花魂還活著,另一個是......。”說到這裏他頓了頓顯得有些心神不安,“妖靈王晶出世了。”
“妖靈王晶?”知音記得妖族的古籍上有過記載,“那隻是個傳說。”
“如今這個傳說已經落實了,妖靈王晶就落在白家二丫頭的手上,並且已經已經破掉了兩層封印。當初澹台卻邪在幽冥深澗見到過那顆妖靈王晶,葬花魂就是憑著妖靈王的力量斬殺了澹台卻邪的一具分身。”秦老爺子歎著氣,“隻怪我們當初不夠心狠手辣,白家的人就不該留一個活口。現在也晚了,白家二丫頭得了妖靈王的力量回來複仇了,加上一個太一天子葬花魂,我們秦家隻有等死的份。”
當初十裏牡丹那一戰,他在遠處瞧著,葬花魂的威勢他到現在都忘不了,與天鬥天道,與地鬥輪回,可不是區區天子就敢容得下,該是至尊才有的威勢。“說到底,逐鹿這潭水實在太深,把我們秦家扔下去真的泛不起一點浪花。秦家的這盤棋,終究是到頭了。”
“我們還有一步。”知音看向秦日,“秦兒身後還有位高人。”
秦老爺子原本灰敗的眼神瞬間有了色彩,對,他們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我去問問先生。”秦日出了內堂,目色瞬間陰毒,還帶著幾分冷笑,果然一切都是按先生的計劃進行著,那麼接下來......。
一連七天,秦家的七家外門被拔除的一幹二淨,統一的人頭都掛在門外。奈何作為北黎兩大巨頭之一的秦老爺子一直都是無動於衷。
秦家這是攤上大事了,恐怕是白家的人回來複仇了,秦老爺子這是認慫了。有人這樣說,消息就傳開了,鬧得整個靈狐島人人自危。
夜色昏暗,秦日來到後堂,跟著他來的還有個人,手上的柳枝如同蛇一樣纏在手腕上。
“見過先生。”秦老爺子見禮道,雖然這人那次在十裏牡丹差點被恨天斬殺,可放在他們麵前還是個老前輩,那似有似無的氣息可比澹台邪強了不少。
左孤無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直接坐在正位上就開了口,“奪了白家的家業,真是好手段,可惜沒用,守不住,還得別人來操心。白家那個小丫頭得的造化一般人可比不上,加上一個葬花魂,可都是逐鹿的角,你壓不住。要我看,還是把位置讓出來,留條狗命活著,比什麼都強。你是明白人,我的話你絕對懂。”
怎麼可能不懂?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他微微抬起眼角,恰巧看到秦日的冷笑。當日秦日失蹤,回來時他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在秦日身上有股淡淡的死氣,當時也沒放在心上,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流著自己的血。現在再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恍然大悟,是不對勁,一個人就算再怎麼變,下意識的毛病總是變不了的,秦兒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隻是給豬油蒙了心,才有了引狼入室這一劫。但這位先生說的沒錯,留著條命活著比什麼都強。“我懂,這就去安排。”
他向知音打了個眼色,兩人退出了內堂。
“快走,離開這裏。”出了內堂,秦老爺子急匆匆道。
“爹,發生了什麼事?我不走,這是我們的家。”
秦老爺子狠狠瞪了她一眼,“裏麵的秦日恐怕已經不是我們家的秦兒了,屍陰宗有門術,專門奪人魂魄。你不走,留著等死啊?”
“不對。”知音本來是想反駁的,細細一想,頓時滿頭大汗,自從秦兒回來就跟她生分了很多,連以往每年生日要送的禮都忘了,原以為是改了性子,原來是換了魂。
“走吧,留個爛攤子讓他們去收拾,隻要我們父女倆活著,一切都還有希望。”兩人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先生,他們走了。”內堂外走進來個扛著斧子的壯漢,還有個手持折扇的青年,都是十二仙道宮靠前的人物。
“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會有人收拾他們的。”左孤無看向秦日,“既然你坐上了靈狐島主的位置,十二仙道宮和靈狐島就是一家了,他們會幫你應付接下來的一劫。”
堂外兩聲嬌笑,那一對輕紗遮體的姐妹花坐在雪枝上,輕紗怎麼也遮不住外泄的春光,尤其是那兩對呼之欲出的大籠包,還有那四瓣包不住的翹臀。
俏麗的青年臥在蝴蝶上,本是男兒身,卻做美嬌娘,那張臉可不輸於桃花臉。
月色突然露出,照在雪上有點晃人眼。秦老爺子停下腳步,這月色怎麼突然就出現了,隱隱有點不安的感覺。
“誰?”知音嬌喝一聲。
月光拉長了兩個影子,一個身姿妙曼,一個一蹦一跳。
“是你。”知音臉色刷然變白,當初還不過一個踏天的小姑娘,怎麼才一段時間不見,這白家騷狐狸身上的氣息比她強了不止一點半點,爹說的果然沒錯。
秦老爺子也看到了,皺著眉看向白子依身邊的小蛤蟆。白家二丫頭找來的這個靠山可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