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駕。”太監總管早被張天澤的樣子嚇破了膽,一聲護駕喊的沒有絲毫的底氣。
碧海聽雨閣中湧出數百位高手擋在張天澤麵前,領頭的幾個第五步的修士踏上虛空,餘下的第四步,第三步修士護在張天澤身前。吃著張家的飯,自然是給張家出力,這位主子等同於他們的衣食父母,可出不得絲毫岔子。與此同時,百萬大軍入皇城,原本的人頭攢動頓時變成摩肩擦踵,裏十層,外十層,腳跟落下就是槍尖。
張天澤站起身,望著虛空中的三道人影眼中盡是怨毒。“葬......花......魂。”他咬著後牙槽子一字一頓。享受了半輩子的錦衣玉食,又何曾像今日這般狼狽。
弩箭升空,如蝗蟲過境。幾個第五步修士同時展開身形,靈力流轉,金芒道道。
“快帶著他們走,我沒時間了。”魔氣聚攏,又是一朵黑色牡丹在虛空綻放,攔下一波接一波的箭雨,與此同時,魔雲滾滾,雷聲陣陣。
葬花魂紅著眼,十裏牡丹他護不下恨天,今日在這皇城難道又要看著葉殤喪命?這狗日的江湖,總是把人往絕路上逼。突然間血氣瘋狂透出,齊齊湧向身後洞天。他在賭,賭一個機會。
葉殤滿臉的不敢置信,“你崩碎了血海?”
葬花魂輕笑著,“許你不給自己留一條活路。就不許我走一條絕路?”
男兒有淚本是不輕彈,可葉殤沒忍住,掛了兩行清淚。這樣的兄弟還有什麼好說的。恐怕桃園結義也不過如此,拿命珍惜你的人不是一句兄弟就能打發的。
“放心,我們今天一定會活著離開。”葬花魂摸出兩壇酒,拋給葉殤一壇。“幹了。”
雷雲又壓低了一層,兩人笑著,喝著,燥出一身的豪氣。喝光這壇酒,就是大開殺戒,不論今日結局如何,他們都會走到最後。
酒壇落空,驚退幾隻鼠輩。魔氣繚繞,劍影呼嘯,濺起一連串的血花。兩人如神魔,所過之處,不留一絲生機。
幾個第五步的修士對視一眼,這兩人雖然都隻是第四步的修為,奈何都是大造化者,又是鋒芒盡顯,現在出手無異於往槍口上撞。暗自思量中,不自覺都退到張天澤身邊。
魔雲壓的更低,血雨飄零。一道閃電劃破晴空,第一道雷柱落下,要磨滅下界魔修。不等葉殤有所動作,一劍奔襲,若驚鴻劃過,雷柱跟著層層崩碎。
又是兩道雷柱壓下,黑色牡丹飄出,雷柱落在牡丹上,不見絲毫波瀾。
四道雷柱同時落下,數顆血氣凝聚的光球推上,初生之力綻放,其中蘊含的那一絲天罰之力,生生將雷柱泯滅。
虛空中雷電連成一片,下方的士卒呆呆的看著,他們隻是一介凡人,何曾見過如此天怒之威,更讓人心神震撼的是虛空中那兩道人影,竟然要逆天意。
八條雷龍咆哮吞下,落在黑色牡丹上,葉殤連口鮮血噴出,本就是個血人,倒是看不出什麼。
虛空安靜了,魔雲層層退去。
這就完了?張天澤眯著眼。滿臉猙獰。
突然,虛空掛起數不盡的雷柱。如布滿星光的夜,恐怖的氣息壓下,馬失前蹄,人心發慌,整個皇城亂成一鍋粥。張天澤跟著一陣獰笑,“葬花魂,我看你今日怎麼死。”話音剛落,數不盡的雷龍吞下。
葬花魂瞳孔猛縮,這劫要殺人。恰在此時,吞天獸從儲物戒指中探出腦袋,兔子大小的身子彈出,張口一吸,接連數十條雷龍沒入它體內。吞天獸顯得歡快至極,左蹦右跳,沒放過一條雷龍。隨著雷電不斷沒入它體內,兔子大小的身軀恢複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