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聖瞳孔猛縮,不自覺張口道,“這是洪荒碑。”上麵的符文是師尊親手刻下的。在幽冥深澗,她們碰到過一塊,後來拓印了兩份,一份在山丁身上,後來被澹台卻邪得去。一份在她身上。可這塊洪荒碑顯然是新的。真想不到,靈狐島竟然也藏了一塊洪荒碑。
“白島主這是幾個意思?”天聖眯著眼,急速的打量著這塊洪荒碑,雖然洪荒碑是出自於師尊的手筆,可上麵的神秘符文他認識的也不多,隻能看懂個大概。也就是這大概看的他頭冒冷汗,心裏掀起驚濤駭浪,仿佛一瞬間被抽走所有的精氣神,他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神秘符文記載的內容就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自以為看透了一切,原來還是井裏的那隻青蛙,隻看到井口那麼大的一片天。難怪師兄要罵一句,“你懂個屁。”原來他看的比自己遠。
白子依冷笑道,“這上麵的內容夠精彩吧。半甲子點將,半甲子逐鹿,卻不知還有一甲子的變天。巴巴的忙活了半個多甲子,在這片紀元攪動風雲,鋪橋搭路的,圖個什麼?”
天聖冷哼一聲,“別以為得了點造化,就跑到我麵前耀武揚威的。這潭水有多深,豈是區區一個你摸得透的?知道為何有點將,逐鹿,變天?就算我百步笑五十步,也比你一個小娃娃知道的多。至少現在還能再這潭水中站穩腳跟。你行嗎?”
“所以我才來找你合作,一旦變天開始那些大人物出手,天蛇府站不住,靈狐島也站不住。澹台卻邪返祖,我得了古妖王的力量,集我們兩家,或許還能再接下來這場浩劫中站穩腳跟,不至於被風雨吹散。”
天聖很認真的看著她,“原以為逐鹿就到了盡頭,真相自會浮出水麵。可多出個變天,我看不透,也插不上手。不過想來也是點將,逐鹿的後手,圍著那幾個點出來的將打轉。東臨出了個葬花魂,奪了幽冥的造化。蓬萊的那個小娃娃也不簡單。西賀天龍轉世小和尚,不久前我看到八條天龍。嘖嘖,八部天龍啊,連師兄都沒這個福分。北黎除了返祖的澹台卻邪,又多了一個繼承古妖王力量的你。南麓十萬大山裏走出個夏侯野,那天與他同騎的那個女娃娃也不簡單。天地間還飄著一座看不見的峰,峰上的人物還沒走下來過。”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碰上葬花魂,你舍得下手?”
白子依淡漠的眼神閃過一絲波動,又被快被寒芒覆蓋,“我對他的恨,在澹台卻邪之上。”
天聖多看了她幾眼,目光移到別處這才說,“就這樣吧。還有一場逐鹿,最後一場造化了,若你能踏上鼎尊,我們就同乘一條船。”
回到靈狐島,還不等坐下,就有下麵的人匆匆來報。“島主,外麵有個粗獷的漢子抱著小孩,說是要見葬花魂。”
“抱孩子的人?”白子依眉思目轉,隱隱猜出這人的身份。“帶他來見我。”
這抱孩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老徐。到了北黎,他沿途打聽了一路,知道葬花魂成了靈狐島的姑爺,這才抱著孩子趕來。關於小白的事,他聽將軍說過。多少還有幾分信任。等入了正堂,看到白子依時,就大大咧咧的問,“白家丫頭,葬花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