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售會被迫中止,在簽售場上搗亂的人正在接受警方調查。
白小米發起了高燒,不是因為傷口感染,用中醫的話來說,是因為受了驚嚇,驚恐傷腎又破膽,用西醫的話來說,就是得了輕微的驚恐症。
在醫院的專人病房裏,白小米不停的胡言亂語,蒼白的臉色現在一片潮紅,滿是虛汗。
舒清海一直守在她身邊,不停的給她擦去汗水,秦懷玉已經過來了,但是此刻正在警察局,稍晚會趕過來。
冰毛巾不能帶走她身體的高熱量,舒清海看著她的臉,原本白嫩的肌膚現在紅的不正常,左側的臉頰上還有淡紫色的掌痕,看上去無比可憐。
都怪他一時大意,沒有想到會有人往她身上扔水蛭這種東西。
而且當時她應該正對記者的各種提問在惱火吧?
舒清海無聲的歎了口氣,伸手將她被水蛭叮傷的右手拿起,放到自己的臉上,想到那句台詞——意外無處不在。
“砰”,門被粗魯的踹開,秦懷玉眼神陰冷的走到舒清海麵前。
“這件事是我的疏忽。”舒清海不等他說話,放下濕毛巾,先承認自己的錯誤。
秦懷玉看了一眼白小米,她的左臉頰微腫,還有淡淡的指痕在上麵。
“她當時驚嚇過度,所以就打了她一耳光。”舒清海看到秦懷玉的眼神在她的臉頰上逗留半秒,立刻說道。
“還有多久才能醒?”秦懷玉終於開口。
“服了鎮定劑和安眠片,睡到明天早上就能退燒。”舒清海覺得白小米很可能不想睡覺,因為看她睡的滿頭大汗,不時的驚語幾句,肯定在做惡夢。
“跟我來。”秦懷玉轉過身,終於忍住了和好友打一架的衝動。
秦懷玉在飛機上就擔心自己見到舒清海,會忍不住把他揍一頓,他那麼放心舒清海單獨把白小米帶到東帶到西,結果居然在保安林立的公共場合,讓白小米出意外。
秦懷玉覺得自己不是因為什麼愛情,才會緊張白小米,他是因為自尊,所以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出現任何意外狀況。
現在白小米又算半個公眾人物,他身邊的朋友都知道這個女人即將成為他的老婆,有人故意在公眾場合羞辱她,就等於往他的臉上扔髒物,到最後,那些人還以為自己沒能力保護一個女人。
舒清海和秦懷玉來到隔壁,監控錄像帶已經送過來,重新回放簽售會的場景。
現場雖然很嘈雜,但是記者拿著麥的提問聲音很清晰,秦懷玉盯著舒清海:“怎麼不阻止這些荒謬的問題?”
舒清海苦笑著搖搖頭:“今天阻止了,明天他們會問更荒謬的問題。”
“你是故意的。”秦懷玉黑眸中閃動著針尖般的芒刺。
“沉住氣,聽聽後麵的話,我即便是故意,也不會傷害到小米,可是這些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的目的很叵測。”舒清海回避他的問題。
他和秦懷玉就像是儒家和法家,主張的東西不同,所以對白小米的態度也不同。
秦懷玉在那個男人掏出一袋子螞蝗時,瞳孔微微縮了起來,自始至終,白小米都沒有抬頭,像一個乖乖寫字的小學生,低著頭不停的簽名,連坐姿都沒有改變。
現場一片混亂,女生們的尖叫聲掩蓋住其他聲音,隻能看到一些人被保安攔住,嘴裏不知道在說著什麼,隻是看表情,絕不是在安慰白小米。
“聽的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嗎?”舒清海問道。
秦懷玉回放一次,盯著他們的口型,緩緩說道:“周彥?”
“我看了三次,讓人按照口型將這些人說的話記了下來,可能會有一點出入,但是意思應該沒差別。”舒清海從衣兜裏拿出一張紙,遞給秦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