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瑪看了一眼身後的赤兒,便回身對絲兒道:“絲兒,帶婉姿她們去醫堂。”
說罷白瑪便朝著屋子裏走了進去,而江遠辰卻微微挑眉,白瑪有些變了啊!變得成熟了起來,以前的時候,白瑪是一個清純的能夠掐的出水兒來的小姑娘,很嫩,很單純。
而現在的白瑪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皇後一樣,她儀表端莊,儀態萬千。喜怒不行於色,卻能夠將每一件事情都有條不紊的處理好。白瑪成長的,真的很快!
可不管她怎麼成長,當她叫出那一聲遠辰哥的時候,江遠辰就知道白瑪依然是白瑪。
“赤兒,陰姬,婉心,帶大家進去吧。”江遠辰從赤兒身邊接過了臧婉姿,而絲兒卻抱起了花琳,蘇婉心抱著花英,重新化作人形的赤兒則將青兒碰在了手裏。
青兒小小的,依然是一副柔柔軟軟的模樣,要不是那嬌小的蛇軀上還有著微溫,赤兒都要以為青兒要死了。
眾人將受傷的人抱進了醫堂,醫堂,是白瑪在江遠辰走了之後將一間房子給改了改做成的,白瑪進入神境之後,便開始專精醫術,她讀醫書,配置草藥,便專門騰出了一間屋子。
而現在這間屋子也用上了用場,登雲居裏的房間,之前大多數都是土炕,但因為臧婉姿住不慣這土炕,所以後來便將這些土炕都拆除換成了床。隻不過換掉的也隻是住人的幾個床而已,並沒有將整個登雲居的土炕全給砸了。
所以這醫堂進去之後入眼便是一張炕,並排擺下四個人並不成問題。白瑪抽出了一根針,女子在臧婉姿的脈搏上搭了片刻,之後又在臧婉姿身上的那些斷骨處摸了摸便對江遠辰道:
“遠辰哥,婉姿沒什麼事兒,她的身體愈合能力很強。斷骨處已經生成了骨痂,之所以沒有醒來是因為有人用特殊的法門封住了她的穴道,隻要解開就好了。”
白瑪這樣一說,站在旁邊的蘇婉心便道:“婉姿當時受的傷很嚴重,我便幫她封住了穴位讓她睡了一覺,我把她的穴位解開吧。”
白瑪搖了搖頭:“不用了,婉心姐,我已經替婉姿解開了。”
白瑪的聲音很淡,但蘇婉心卻沒給震驚壞了,她看著白瑪震驚道:“這不可能吧?這封穴的方法可是我跟度母門的紅衣喇嘛學的,這是秘法,你是怎麼解開的!”
白瑪輕輕的笑了笑,她並不知道紅衣喇嘛究竟是什麼人,可白瑪卻知道但凡這天下的病理,歸根結底便是一個盈虧的問題,人體就像是一個陰陽平衡的雙魚圖,盈一分會出問題,虧一分也會出問題。
當你返璞歸真懂得這個道理的時候,這天下那些醫術便也反哺歸真最終回歸為一個盈虧的問題。
所以她才能夠解開蘇婉心的這個秘法,她對蘇婉心道:“點穴解穴手法罷了,沒什麼稀奇的,婉心姐。”
白瑪說的清淡,可蘇婉心卻心中更是震驚,這白瑪的醫術難道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