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有些大,甚至產生了令人厭煩的噪音,在耳邊轟隆隆的響個不停。 Ww W COM
冷,突然很冷,刺入肌膚,令汗毛立起,冷的他不禁蜷縮了一下,抱著膀子不停的摩擦著,希望帶來一絲熱度。
隨後便是失重的感覺,突然而來,就像是時候淘氣,上樹上掏鳥蛋的時候失足落下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可以憑借的東西,隻能夠下落、下落、繼續下落,最終摔在地上,然後痛上大半個月,不過他早已經沒有了那樣幼稚的快樂,而且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做夢。
不過也似乎有些不對勁,下墜,居然還在繼續!
寒風不減,甚至更加的強烈起來,他隻覺得自己的臉好像是被放在了開到最大的吹風機前,不但難受,呼吸困難,而且還被吹的生疼。
這時候如果在不察覺到不對勁,那麼他一定已經不再喘氣了。
雙眼猛地睜開,隨即便是驚恐的一幕。
“啊!!!”
大聲的慘叫響徹空,是的,就是空!
此時,他正是麵孔朝下,不知從多麼高的高度向地麵做著自由落體運動,見猶憐,強烈的恐高症令他驚恐至極,卻也能大聲叫喊著宣泄自己的恐懼。
冷風撲麵,刮得臉頰生疼,耳邊因為空氣的摩擦,轟隆亂響,令連他自己的叫喊聲都聽得不是那麼清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的,但是現在他顯然也沒有心情去想這些東西,心髒砰砰砰的跳個不停,而且越來越快,他實在是恐懼萬分,童年的陰影至今還仍然存在著。
不過他墜落的高度實在是太高,以至於他嗓子都喊啞了還沒有落地。
就在這時,在他的下方突然綻放起了一朵白色的傘花,那傘花搖搖晃晃,似乎已經快要接近地麵,隻是一張開,兩三秒的時間就墜入了茂密的叢林。
降落傘!
這個名詞在腦袋裏麵一閃而過,立即向身上摸去。
之前因為恐懼而沒有感受到身上的情況,在摸完了之後才現,他身上居然背著一個降落傘包。
不過這個降落傘的樣式與他所見過的卻不太一樣,但是他卻也沒有心思去管這了,手忙腳亂的亂抓一通,終於在胸口上麵現了一個按鈕便大力的拍了下去,接著在一陣急促的嘀嘀響聲之後,後背的傘包綻放了一朵白色的傘花,而他此時也即將落入密林之中。
也許是他降落的方式不太一樣,雖然綻放了傘花,但是他卻是落在了降落傘上麵,不過即使如此他也減緩了下降的衝力。
而落入密林的壞處就是,會被茂密的樹葉不停的拍打,這時候他倒是慶幸自己是落在了降落傘上麵,即使葉子與枝條不停的拍打,但是卻都是無法落在他的身上。
劈啪不斷,到時頗有一種雨打芭蕉、亭中聽雨的悠閑感,直到……
砰!
“呃啊!次奧!痛死啦!”重重的砸在地麵上,一聲悶響,骨頭像是瞬間被拆散架了。
他齜牙咧嘴的扭了扭,緩了好一會終於恢複了點,揉了揉被摔得幾乎碎掉的屁股,他站起身來,目光看向周圍。
“這裏是,熱帶雨林?難道真的是在做夢?”他撓撓頭,皺著眉不確定的道。隻是看這周圍茂密廣闊的原始叢林以及即使身上隻穿著一條睡褲還覺得濕熱的氣候,他又確定了這個想法,隻是家住在北方的他卻又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呢?不過顯然他也來不及去思考這些了。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裏?不許轉過來!”
他隻感覺到身後的茂密草叢之中一陣輕微的響動,他剛要轉身的瞬間便感到自己的腦袋被什麼東西抵住,冰涼的觸感讓他心中暗叫不好,接著便是一個清脆女聲的一連串的問話與嗬斥,英語不怎麼好的他表示除了‘hareyu’之外什麼都沒聽懂。
“我叫白夜,至於別的我沒聽懂,能不能慢一點。”白夜舉著雙手,用盡量平緩沉著的語氣回答道,卻根本不敢動一下。就算是在大****的管製之下沒見過真槍,但是腦袋上這冷冰冰的觸感怎麼也不可能是別的東西了。不過他倒是沒有害怕,事實上現在他的腦袋裏麵還有些懵,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背後那人明顯沒有聽明白白夜所的語言,但是就在這時候頭頂上又傳來了一陣驚呼聲和樹枝折斷的劈啪響聲,白夜還來不及去看,身後的那個人突然伸出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把他拖進了草叢之中。
之前雖然他聽出了這個人是個女人,但是那力氣卻也是不,把他壓在地上幾乎沒有費一點力氣,不過白夜想的不是這個,他清楚的感覺到壓在胳膊上麵的柔軟,心中大叫著:有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