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被沙子迷著眼睛的夜鬼少年好一會兒才恢複視力,憑著氣息找到了這片竹林。看著這竹林感到了對方的棘手,要知道他擅長的槍術在裏麵完全不能施展開,隻得放收起長槍,赤手空拳鑽了進去。
看著窮追而來的夜鬼,蚩尤遠遠的吼道“你就不能放過我們嗎!”
“我們的目標,必須死。”對方的回答幹脆堅決。
竹林中,兩個年齡相仿的少年開始飛快的向對方的方向鑽去,冥冥之中他們已經將對方視為了必須擊敗的對手,兩人的眼神中充斥著戰勝對方的決意。
當兩人的拳頭正要交彙之時,隻聽嗖的一聲,一根竹子瞬間從地上彈起,可以看到它的上麵係著一根繩子,而繩子的一段已然套住了夜鬼少年的大腿,將他整個人倒吊起來。
“別怪我,是你太強,我隻能出此下策。”如果可以的話,蚩尤也打算同這個年紀相仿的少年真正的比試一場,用陷阱這種手段仿佛侮辱了這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他掏出匕首,筆直的刺向了對方的脖子。
住手!
聽的聲音的同時,一個氣勢逼人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他的麵前,毫無預兆的搶過蚩尤手中的匕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給他。這個身影真是讓整個陰山城人心惶惶的本源,夜鬼的真正代名詞。
“方浩,感謝你的對手吧,他給你上了一堂我都無法教你的實戰課。”對方一邊解開同伴的繩子一邊認真的說道。
“阿哥,對不起!”
“現在還不是道歉的時候,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他並沒束發,及肩的黑發隨風舞動,增添一股邪魅與慵懶的氣息,挺拔的身型卻透著一抹尊貴及渾然天成的氣勢。
“是,阿哥!”說罷向大小姐的方向走去。
見形勢已無法逆轉,蚩尤悲憤的怒吼道:“現在又不是戰爭,難道你們非要斬殺一個毫無罪孽的人嗎!”
麵具青年俯下身子,冰冷的說道:“少年,你剛才說打算斬殺一個毫無罪孽的人,不知道你看了這個之後,還能說出同樣的話嗎?”
接著另一手輕易提起了瘦小的蚩尤,不由分說的帶著他們走到了飼養畜生的瓦房的大門。
碰!瓦房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淒涼的月光,如同匕首一般照亮了瓦房的每一個角落。在他麵前看到的不是飼養的家畜,而是一副人間煉獄的場景。
"滴答……滴答……"什麼聲音?
從房梁上閂下了無數條繩子,被吊著的屍體不計其數,斷手的,缺腳的,甚至有的被攔腰截斷,一部分早已腐爛的腸子還拖再外頭,這些屍體沒有一個是四肢健全的,從身上的傷口數量來說是受盡了虐待才死的,血液如同象征生命流逝的沙漏,一點一點消耗殆盡。
兩側冰冷的鐵籠中,探出了一個個頭顱,眼神中充滿著恐懼,這些正是新抓來的黎民。對著蚩尤等人哼哼唧唧的呻吟著,組不成一句話語,就如同家畜的叫喚一般,顯然他們早已被割去了舌頭。
在瓦房的正中間擺放了一張尺寸驚人的桌子,上麵除了一些刀具之外,蚩尤還依稀看的出有幾分像人肢體的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