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也進行了'凝'的修行,但他的氣息遠遠不如我,這麼輕易的擊破了我的防禦,恐怕在事相力的運用上至少領先了我一個層麵。實力以及戰鬥經驗都不如他,隻能孤注一擲了。'
蚩尤捂著肚子倒趴在地上,裝作一副爬不起來的樣子,其實藏在肚子底下的雙手正飛速的凝結著事相力。
死魚眼卻是個狠角色,殺人無數,絕不給對方以喘息的時間,蚩尤被擊飛的時候便已追了過去,手上的匕首寒光一現,直取對手的命門。
嘭!
一陣氣流在二者之間刮起。對方出手太快,蚩尤都還沒來的及聚集完成事相力,充忙之下使出了'發',但由於半成品的緣故,隻是略微的延遲一下對方的動作,完全沒有傷到對方。
蚩尤順勢一滾,躲過了匕首的致命一擊。但是危機卻沒有一絲改善,若不采取有效對策,恐怕就要亡命於此。
突然間男子神形一滯,他那麻木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緊張的感情,趴在地上倉皇的尋找著什麼。原來對方腰胸衣的一個香囊掉了出來,是剛才的'發'起到了作用。
蚩尤沒有急著逃離,而是將掉落在草地的香囊撿了起來。
香囊是用上等絹布做成,上頭還用五色琉璃絲縫著一個精美的鳳鳥圖案,鳳鳥展翅舞動,儀態萬千,精美絕倫,可以想見刺繡之人在上麵傾注的感情。
“這是你母親給你繡的香囊吧,繡的真漂亮。”
死魚眼突然暴起,上手來奪,不料對方一收手,撲了一個空。
“還給我!”死魚眼大喝一聲,兩眼中爬滿了血絲。
“這香囊應該是一對的,有鳳鳥必有凰鳥。讓我猜猜繡著凰鳥那一半的人是誰。”蚩尤後撤了一步,擺弄著香囊,故作神秘道"陸芸!"
男子身形一振,呆站在那裏,也不在搶奪,腦海裏湧過一係列往昔的畫麵。眼中盡流露了一絲溫柔。
“你認識我妹妹,她現在怎麼樣,還活著嗎?”
“活著,但過得很不好。”蚩尤一五一十的將他所知道的情況告術了死魚眼男子陸賈,包括她成為半身人的現狀,以及甘願被人蹂躪也要替兄報仇的心願。
男子神情沒落,淡淡的說道:"活著就好!"
原本以為自己和對方有著相似的經曆,一定會想方設法去救出他的妹妹,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冷漠,忍心讓她妹妹身陷地獄也不去援救。蚩尤義憤填膺的怒吼道:
“什麼叫做活著就好,這樣的活著也能算活著嗎,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你的妹妹淪為別人的玩物。”
“那我能做什麼呢!連條狗都不如的我能夠做什麼呢!”蚩尤的話戳中了他的軟肋,他也不想這樣子,他也希望給妹妹幸福的生活,但是以他現在的處境,就算能夠救得了妹妹也無法給他生活下去的保證。
“離開這裏,去救你妹妹,然後重新生活。”
哈哈哈~
陸賈苦笑幾聲,悲涼的說道:"重新生活,太晚了,我已經回不去了,你知道我的手上沾染了多少同族的鮮血嗎,即使僥幸離開了這裏,天下還有容得下我的地方嗎?"
他的眼神再次變成了那雙沒有些許感情的死魚眼,決絕的留下了一句:"像我們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作為一條狗,至少還能活著。謝謝你告術我妹妹的信息,你走吧!諾是下次再見,我絕不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