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子跑到了王家小院內,看到院內同樣淩亂不堪,不過很明顯房內房外都被人翻查過一遍。
屋內桌櫃倒歪,臥榻橫擺,破碎的陶罐碎片片滿地都是,他呆呆的看著王家三口躺在地上的屍體,輕步繞過屍體又去屋內翻查一遍,
心中所想的就是李大叔說的那把武器,心想那把武器肯定很重要,不然就不會冒著危險去藏著它,雖然不知道是否被官兵搜了去,但也要在翻查一下。
他一瘸一拐的將桌櫃臥榻,米缸灶台,仔細的翻查一遍,隻要能藏東西的地方,一處也不放過,
尋找了一會,別說武器了,就連最普通的鐵質鋤頭都看不到,失落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極點。
走出屋內又到了小院中,四處查視一番也沒有任何線索:
“難道那把武器真的被官兵搜了去?這可怎麼辦?那把武器也找不到,而現在我連一個親人朋友都沒有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他氣怒的將腳下一個石子踢了出去,那石子順力不偏不倚正中院子中的一顆大樹上。
他欲轉身向門外走去,院中的那棵大樹卻引起了他的注意,看那樹枝繁葉茂,亭亭玉立,樹上的枝葉被柔和的細風吹的東搖西擺,那棵樹有三尺粗細,
不過從他站的這個方位,正好可以看到樹身外有一道筆直朝下,一尺多長的疤痕,雖然時間過了很久傷口已經愈合,但看起來顯然是被利器所傷。
他心存疑惑的快步走到大樹前,看著那疤痕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從腳下撿起一個帶有菱角的石頭,用力朝印痕處砸去,砸了七八下,印痕處就翹起了一塊一寸厚的樹皮,
扔了手中的石頭,兩手扒著翹起的樹皮使力向下拉扯,樹皮順著那個疤痕印裂開尺許長的口子。
原來是有人用利劍在樹上鑿了個暗格,隻看見裏麵有一個黑色裹布,他欣喜之下便將那黑色裹布拿在手中,在手中掂量著隻感到沉甸甸的,應該就是那把武器,不過這看起來也太小了。
他也不再多想,扯去潮濕的黑色裹布,手中赫然是一柄尺許長的短劍,
那短劍外形獨特,形如彎月,似若靈蛇,劍刃窄小,映著陽光隻覺劍刃鋒芒奪目,看樣子是異常的鋒利,在短劍的刀柄處也有著紋路
那紋路精細似畫,似有規律可循,定神一看卻是一條金色的神龍,神龍在紋路的刻畫下,栩栩如生,鱗甲炫麗,雙眼炯炯有神,整個身軀盤踞在劍柄處,
龍頭正處於劍刃的下方,那劍刃就像是從神龍的口中吐出來一樣,在金色的神龍腹部,也正處於劍柄的正麵中間,刻著明晃晃的大字“默”。
翔子仔細端量著手中的短劍,看到那個字時,在心中也念了一聲“默”,心道:
這肯定是王大叔為了提防賊兵,才將這把劍藏到這樹裏麵的,可惡的賊兵,你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武器就藏在這院中的樹裏麵。
他右手握短劍豎立在眼前,又想:
“明明知道這把劍會給村莊帶來災難,為什麼不把它扔掉呢?為什麼還要把它留在村裏,如果當時把短劍交給兵官或許還能逃過一劫,為什麼不惜丟了性命也要處處保護隱藏它。”
他看著手中的短劍越發惱怒,懷恨在心的看著短劍,就像是這把間殺死村裏的人似的:
“就是因為你這把爛鐵,害死村裏的人,是你害的我失去所有的親人,我現在就把你毀掉,再也不讓你害人。”
說著走到院外的一個板凳大小的石頭麵前,將短劍平放在石頭上,從旁邊找了個笨重的頑石,石頭很是沉重,足有百十斤來重。
他顫顫巍巍的使足力氣才將石頭舉到胸前處,雙手徒然鬆開頑石,頑石帶著勁風向下落去,
隻聽‘砰’的一聲,火花迸濺,待頑石滾落在地上時,在在看向短劍,驚奇的發現短劍沒有任何損傷,連一點彎曲的痕跡都沒有,
如果是尋常兵刃遭受這麼重的石頭砸擊,必會彎折刃鈍,他將短劍撿練在手中驚道:
“這可奇了怪了,這柄短劍怎麼會這麼堅硬,哼,我就不信廢不了你。”
他又從地上撿了兩個小石塊,左右固定短劍,並將劍刃朝上,再一次搬起那塊頑石,使力向刀刃上砸去,頑石待落到劍刃的時候,石頭瞬間便分為了兩半,
隻聽哐哐兩聲悶響,頑石一分為二掉落在兩邊,看著頑石朝上的切麵極為平滑,他又驚又喜,驚得是短劍完好無損,喜的是這定是把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