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應當有所為,”聽到醉不死的讚賞,心裏也頗為高興,又問道:“那你為什麼在鎮上殺了那幾個賊兵,你就不怕被通緝嗎?”
“我四處流離,是為了尋找一個東西,那個東西對我來說非常重要,那天在鎮上,看到五個巡邏的賊兵鬼鬼祟祟的,其中一人懷中藏著東西,我以為他們拿著我要尋找的東西,所以就把他們殺了。”醉不死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當時也隻能怪自己太衝動。
翔子聽到他是在尋找東西,倒是很好奇:“他們拿著你要找的的東西嗎?”
醉不死搖了搖頭:“沒有,那人懷中的隻是女人的衣物。”
翔子也明白了個所以然,但很是好奇他找的東西是什麼:“你要找的東西是什麼,或許我也可以幫你尋找。”
“那是一個具有權利象征意義的武器,江湖上已有很多人在尋找,為了此物也有不少人互相廝殺,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他要尋找的就是那把被黑色裹布包著的默,而他卻認為那裹布中的隻是尋常武器,況且他也不認為這平凡的少年會帶著自己要尋找的武器。
然後又道:“你帶著的那把短劍,早扔了為好,否則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的。”
翔子看了身旁用黑色裹布包裹的短劍,又想到自己受害的村莊:“這把劍害死了我的家人,害死我所有的親人,我要用它捅進賊兵的胸膛,為我那死去的親人報仇。”
醉不死見他有了打算,也不好在勸他扔掉:“既然這樣,你要小心保管,現在很多人都是為了得到賞錢而生存的人,你帶著武器也要處處小心。”
翔子鄭重的點了點頭,想到剛遇見醉不死的時候兩人互相糾纏不休的場麵,想著都想發笑,現在認識他也感覺很不錯。
醉不死忽然笑道:“小鬼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翔子也笑道:“我叫淩翔,村裏的人都叫我翔子。”又問道:“你真的叫醉不死嗎?”
“醉不死是我在江湖上的稱號,叫我酒鬼就行了,反正我早晚都會死在這酒葫蘆裏,哈哈。。。”然後又稍有遺憾的說道:“可惜我不能受收你為徒。”
翔子看他憂鬱的神情像是在回憶什麼:“為什麼?”
“在我年輕的時候,我就收了個徒弟,我對一直向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但是沒想到他是個白眼狼,為了權欲竟要取我性命,可憐我的家人都被他害了,我遭他暗算差點就命喪他手,就此發誓,再也不收任何人做徒弟。”
翔子對他那個徒弟也心生恨意,此時也能懂得他的心情,也不便多問,隻好默不作語。
酒鬼喝了兩口酒,便躺在火堆旁,也不再說話。
翔子也曉得酒對於他的重要性,也懂得酒卻是比他的命還要珍貴。他吃完兔肉,抬頭望著天上的星空,靜思著 ,盡量讓頭腦變得清醒,想到酒鬼的話,天下大亂,人人自危,自己還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
想到母親,想到以前村裏快活的日子,不理不聞外麵的紛爭,自安眾樂,是多麼幸福啊,如今沒有了親人,獨自一人在這不太平的世道上,又該怎樣生存。
他躺在地上,閉上雙眼,努力讓自己什麼也不想,也許隻有睡著的時候才是最安穩的時候,自己就像是死了一樣,什麼也不用想,隻不過血在流,心在跳而已。
月高風寒,殘火將盡,兩人以地為塌,各安熟睡。
次日,鳥聲的嘰嘰叫聲驚醒了翔子,他緩緩睜開雙眼,腹部還能感覺到疼痛,不過也好了很多,猜想在自己受了傷後,酒鬼給自己敷了傷藥,這才好的這麼快,現在也可以站前勉強走動,看到還在熟睡的酒鬼,心道:
“他現在是通緝犯,有很多人都在找他,肯定會被他所連累,更何況自己有武器在身,不是我連累他,就是他連累我,若是真的被賊兵發現,他倒是逃的容易,自己肯定會被捉去。”
又想到他所說的遊街示眾,一刀一刀將肉割下來的酷刑,還是就此離開為好。
他將裹著黑布的短劍,避免碰到傷口,別在腰的右邊,輕悄悄的邁著步子,不發出任何聲響,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待走出一丈遠才從地上撿了個手臂般粗的樹枝,拄著樹枝快步走去。
他也想到,這樣不辭而別,酒鬼也可能會認為,自己膽小怕被他連累而逃,心中又暗自嘲笑,還不知道有沒有緣分在相見,自己想的太多了。
他拄著樹枝走了一會,查看著四周的環境,山石相依,樹木叢生,自己若要走出去可要費不少功夫,還是暫且呆在這裏,待傷好了在出去也不遲。
又向前走了一會,聽到流水的聲音,歡喜道:“隻要有水,就不怕找不到吃的了。”
拄著樹枝加快步伐,朝那流水聲的方向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