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前看著已經熟睡的杜雯,對她也深感愧疚:“我沒能保護好你,我真是罪該萬死,不過你放心,我也活不長了,這也算是對我的懲罰,隻要和仆彙合,我們就可以回西域了。”
“翔子,翔子,不要離開我,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我不要你在為我做傻事,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杜雯在熟睡中說著夢話,夢中正是翔子為救她而受妥於哈多的一幕幕:“我真的好怕,害怕回到夜族,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我真的害怕你不在理我。”
奴暗自苦笑:“原來你還記得族規啊,為什麼偏偏會喜歡上那小子,雖然那小子是有些能耐,但是也不能改變族裏的規定,你這樣做隻會害了你自己。”
他也知道杜雯聽不到自己說的話,就算是被她聽到,也不會聽從自己的意思。
轉念一想,翔子被賊兵捉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雖然他對翔子有很大的意見,想到他的所作所為,倒是起了欽佩之意。
躺在床上的翔子,閉著雙眼,腦子裏一刻也未停歇,總在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直擔心的是杜雯和小菊有沒有躲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況且她們兩個都受很嚴重的傷,也不知道木承而克有沒有違背承諾,會不會真的沒有去追他們,這些心不由己的想法讓他時時不能入眠。
在門外傳來的吵鬧聲讓他清醒了過來,從床上坐立起來,聽到門外一個女子的聲音便猜到是那個青桐的女兒香媚兒了。
“哈多已經同意我找他玩了,你還有什麼理由不讓我進去。”香媚兒見左如龍還是不願開門,就在外麵吵鬧了起來。
“我隻是奉命行事而已,這是我的職責,請不要為難我。”左如龍也不敢對她太過無理,但是哈多在臨走的時候,也和他吩咐過不要讓她接近翔子,這才要阻攔。
香媚兒連哈多都不放在眼裏,更不會聽他的話,睜大眼睛瞪著他:“我會為難你嗎?是你先為難我的,好了,我也不和你計較了,你隻要不阻攔我就行了。”
說著便要去推房門,左如龍可就急了,手臂一伸便攔在她的身前:“我隻是奉命行事。”
“快把你的臭手拿開!”香媚兒怒目注視著他:“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一起跟隨左如龍看守的精兵,看到他們兩個一直在爭吵,有一人剛要插嘴說話,卻被憐香兒的吼聲嚇退了:“有你什麼事給我滾開。”
那精兵屁都不敢放,低下頭退到了一旁。
香媚兒從生以來就沒有遭遇過這樣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這個左如龍卻不領她情,心裏越想要惱火,隨手將隨身攜帶的匕首從靴筒裏拿了出來,比劃了兩下,威脅道:
“你是不肯讓開是不是,你在不拿開你的臭手,信不信我刺廢你的手。”
左如龍還是剛正不阿的伸著手臂阻攔,香媚兒看到他無視自己就更加惱火:“你不信我下不去手是不是?好,有本事就不要把手臂拿開。”
左如龍也注意到她手中不是尋常的匕首,若是真的刺到手臂,傷到皮肉倒不在意,但是傷到手臂上的筋脈,那可就可能整個手臂就廢掉了,況且她又是千金貴體,也不能出手傷她,想到法王哈多都拿他沒有辦法,自己想要阻止她看來是不可能的。
香媚兒持著匕首就向他的手臂揮去,左如龍也不想吃這個啞巴虧,即使自己受傷了,不但不光彩,也阻止不了她要進去,在匕首刺下的瞬間便將手臂伸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