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快開門哪!”
敲門聲叫門聲不斷,我可以理解崔六的行為,他必須要將吃的東西交到我的手裏才會罷休,因為他清楚季舒的性情習慣,知道此時就是海品鮮肉也無法把季舒從**上吸引起來,於是沒有人會從我手裏搶走吃的。他也不能把吃的東西放在門口,這個裏弄裏挨餓的不僅僅有人,還有很多貓狗黃鼠狼和其他動物。
我環顧四周,仁心醫館前院擠滿了佩戴武器兵刃的人馬,大堂裏有劉珣和五個貼身侍衛,這樣一個環境實在不適合一個小孩子來摻和。
可崔六根本沒有意識到醫館發生了變故,還在不停地敲門大喊:“阿睿,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季大夫又打你了?!你別怕,先把門打開,我來保護你!”
我聽了崔六的話很是感動,鼻子不由得酸了。
季舒聽了崔六的話卻是麵如土色。
“把門打開。”劉珣命令道。
崔六捧著一個冒著熱氣的饅頭走進來,看到一院子一屋子的人馬明顯嚇了一跳。
他一進來,守在門口的侍衛就將門吱呀關上了。他又給嚇了一跳,愣愣地一步一挪地往前走,我止住他:“別過來!”對於英道:“你去把他手裏的饅頭拿過來。”
崔六見我用袖子擋著臉,問:“阿睿,你的臉怎麼了?鬼大夫打你的臉了?”
我含糊道:“你把饅頭放下趕緊離開。我們這正忙著呢。”
崔六畢竟還是孩子,看不出事兒來,疑惑地往我跟前走,邊走邊說:“可是你的臉到底怎麼了?好像不一樣了?”
我急著往後退:“不幹你事兒!你趕緊走開!”
崔六這才看見鬼大夫跪在大堂的角落裏狠狠地瞪著他,他嘴巴張得大大的。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院子裏一個侍衛迅速過去,手一揮他倒在地上。
“啊!可惡,你幹什麼!”我瞪那個侍衛,他穿著普通侍衛的衣服,側著身子刻意遮著臉,垂下眼行了個禮迅速退到角落裏。
我氣衝衝地過去看崔六,他身上沒有傷痕也沒有出血,鼻息正常,看起來隻是暈過去了。
這時聽劉珣陰沉沉的聲音:“你叫季舒是嗎?孤王不知道你是什麼人,隻知道你膽子夠大。你知道孤王是誰,也知道雲芳瑞是孤王的什麼人,卻不僅將她藏起來還敢打她罵她使喚她?!”
季舒磕頭如搗蒜般的:“睿王殿下明鑒啊,小民並不知道阿睿是雲姑娘啊。當時雲姑娘渾身是血躺在地上身上一個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小民根本就看不出她身份這麼高貴啊!小民是個大夫不能見死不救,所以就把她拉回醫館給她醫治,是雲姑娘醒過來後說她是個孤兒無處可去,苦苦求小民收留她,小民見她實在可憐實在沒有辦法才不得已收留了她啊!至於打罵的事情,”我看見季舒一雙小眼咕嚕咕嚕地轉:“小民從來沒有做過!都是那個小子胡說八道!”
我再次目瞪口呆,季舒這廝真讓人刮目相看哪,以前隻知道他冷血自私蠻橫不講理,還真沒看出來他有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不知道是雲姑娘?”劉珣冷酷地微揚嘴角:“孤王在明州各處張榜尋找她月餘,榜上有她的畫像,你沒見過?”
我愣住了,看向季舒。劉珣張榜尋過我?
是我臥**那兩個月發生的事情吧?
我在病**上的那兩個月隻見過季舒一個人。我舅家張氏一族被劉珣帶兵殺盡,雲氏一族被皇帝劉玥下令捕殺,劉玥又下令撤銷雲芳瑞封號,賜婚睿親王等事都是我下**之後一點一點小心翼翼打聽出來的,並沒聽到過劉珣找過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