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的表情激怒了我。
他什麼意思？好像我會吃了他一樣？他又臭又硬的誰這麼惡心會吃他？
我憤怒地瞪著他，覺得這個人今天格外的惹人厭。
“你想留在這裏？”劉珣道，身子搖晃了一下，臉色十分難看。
我又是還沒有來得及張口就被季舒搶了先，他咚地跪下磕頭道：“殿下，小民有話說。”
我看到劉珣憤怒地看著他，像是要把他吃了。我有些驚訝，季十五今天實在太反常了，但劉珣好像也很不正常，他居然想吃又臭又惡心的季十五？
“你還想說什麼？”劉珣像是咬著牙說出話來。
“小民頗懂醫術，尤擅醫傷，這幾年又開始研究製藥，對製藥頗有心得。所以小民想鬥膽懇請殿下收留小民，讓小民在殿下軍下做一名軍醫，小民自當將自己所學和所有奉獻殿下，為殿下盡心效力，死而後已。”季舒飛快地說。
我再次目瞪口呆，這廝剛才還不願意跟劉珣走怎麼一轉眼就轉變了主意？他走了，我怎麼辦？
“哈，死而後已？”劉珣似乎牙咬得更深：“我看你是死有餘辜！”
季舒又開始搗蒜一般地磕頭：“殿下，小民有眼無珠犯了大罪，可小民確實是無意犯罪的啊，希望殿下看在小民還有些用處的份兒上留小民一條小命，讓小民能用自己的本事為殿下效力以贖回自己的罪過。”
我很疑惑，我知道季舒這廝雖然形象和脾氣都很粗魯，但作為一個療傷醫術十分高明的大夫他腦子絕對不差。劉珣剛才已經說了留他一條狗命了，這廝為什麼還要討命？難道他看出來劉珣遲早都會殺了他？所以趕緊將自己奉獻出去好保留他那條性命？可劉珣是個重承諾的人，除非他又找到他的其他罪證，否則不會出爾反爾。
我想不明白，一拍腦袋，早知道自己笨又何必難為自己。
劉珣沒有回應季舒，他隻是看著他，嘴角掛著滲人的笑，眼睛裏有熊熊燃燒的火焰。我不知道他在怒什麼，季舒願意奉獻所有給他，對他難道有什麼壞處嗎？
我剛想說話，又被季舒截住：“殿下！小民本來不想說，但現在不得不說了。雲姑娘，小民要冒犯你了！”他仿佛下定了決心似的道：“殿下，小民之所以給雲姑娘易容，是因為雲姑娘右胳膊上有守宮朱砂！”
我頓時麵紅耳赤，劉珣將眼睛轉向我，侍衛們也都望向我，均是一臉的驚訝。
“殿下，”季舒直起了腰：“七個月前那個雨天，小民看到雲姑娘的時候，她臉上有被人打過的痕跡，小民將她拉回醫館救治的時候看到她胳膊上有守宮砂。世人都知道兩年前上京城宮變時雲家二小姐逃離上京千裏投奔殿下。以殿下與雲姑娘的關係，用世人正常眼光來看，如果雲姑娘一直跟殿下在一起，雲姑娘怎麼可能一直都是處·女呢？是以小民救了雲姑娘之後也曾懷疑過她的身份，但從沒想過她是雲家二小姐，而是一直以為她是皇宮中逃出來的宮女或是大家貴族家裏的婢女。小民是個大夫，治病救人是小民的本分，不過小民盡心盡力醫治雲姑娘將她從地獄裏拉回來也是存有私心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有人來尋她的時候可以得到豐厚的賞賜。可小民是個下九流的人物，深知姑娘長相太過美麗以小民的身份肯定無法保護她，如果她在小民這裏失去童貞將來貴人尋來必定要小民獲罪，小民迫不得已隻得交給她易容術隱藏她的行蹤。小民的所作所為一是為了自保，二卻都是為了雲姑娘好啊，並無一點兒冒犯貴人天人的意思，就請殿下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