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林鐵錘之後,林風便沿著山路返回,然而在經過一處閣軒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麵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聲,林風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閣軒,遲疑了一下,緩步走來過去。
“嘶...”閣軒中,一個年約四十的婦人,正捂著胸口,輕哼著。婦人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汗,表情甚是痛苦。林風的心中升起一絲不忍,一種親切的情緒讓林風不由自主的為其擔心。
“你,你怎麼了?”看著一臉痛苦的婦人,林風開口道。
“我...”婦人還未開口,頓時感覺胸口處的疼痛更加的劇烈,銀牙緊咬,蒼白的臉頰上,冷汗正不斷的滑落。
“得罪了。”林風道了一聲,右手婦人的脈搏上,仔細的查探著婦人的病情。
婦人的脈搏甚是詭異,跳動的頻率比常人快了整整一倍,當林風以為是心痛所致之時,脈搏卻陡然間緩慢了下來,而婦人依然是一臉痛苦。
“這倒怪了...”
林風眉頭緊鎖,以前在任逍遙的藥經內也是不曾見過這種情況,看著不斷顫抖的婦人,林風食指輕點婦人左肩的雲門穴,溫和的靈力沿著指尖滲入進婦人的體內。婦人的臉色似乎輕鬆了一分。見狀,林風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然後將其翻轉過來,手指沿著天中穴至中樞穴,依次為婦人運力療養。
溫和的靈力在婦人的體內不斷的運行,削減著婦人的痛楚。林風再度從乾坤袋中出去一枚培元丹,讓其服下,培元丹是任逍遙親手而製,丹藥中的藥力自然不用多說,在靈力的配合下,婦人緊皺的眉頭,漸漸疏鬆開來,呼吸也是逐漸的平穩了。
似乎是太過困乏,婦人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林風微微一笑,將身上的外衣脫下,蓋在婦人的身上。方才靈力在婦人的體內穿梭之時,林風便察覺到,此人並非修者,體內沒有一絲的靈力,而且身體也虛弱不堪,正是因為如此,婦人會突然發病。
雖然婦人表麵上是疲勞成疾,不過林風卻隱隱感覺到,這婦人並不是簡單的疲勞過度,但是以林風的醫術,卻還查不出婦人的病因。看著熟睡的婦人,林風輕笑一聲,轉身離開了閣軒。
回到房間內,葉雪還未回來,林風有些無趣的坐在桌邊,看著關於冶煉的書籍。天色逐漸的暗淡了下來,林風伸展著懶腰,走到窗戶,享受著淡淡的微風。站在窗戶邊的林風,突然發現樓下不少的雜役形色匆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林風自然也不會知道,自己是救了何人。此刻的閣軒中已經站滿了人,林雷林沫葉雪皆在,還有不少的雜役,至於坐在婦人身邊的那個中年男子,葉雪猜測可能是三莊主林默飛!
“阿娘,你怎麼睡在這裏了呢?”林沫一臉擔心的道。
聽到林沫的稱呼,葉雪微微一笑,既然此人是林沫的母親唐雲,那麼坐在她身邊的便是林默飛無疑。不過看著林默飛的容貌,葉雪在看看林雷,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林風的樣子,心中升起一絲驚訝。
“嗬嗬,這幾日一直忙著父親大壽之事,所以有些疲憊,才出來透透氣的,沒曾想舊病複發,倒是讓大家擔心了。”見眾人因為自己之事而忙碌了大半天,婦人有些歉意的道。
“好了,既然沒事就好,沫兒你也少說兩句。”林默飛握著唐雲的手,瞥了林沫一眼道。
“方才幸好有一位公子出手相救,你看到他了麼?”唐雲環視一周道。
“我們來的時候,隻見你一人躺在這裏,並未看到別人,哦,對了,這是你方才睡熟之時,披在身上的,會不會是那位公子的?”林默飛將林風留下的那件外套拿出來,看著唐琴問道。
“恩,沒錯,這就是那位公子之前所穿的外衣。”唐琴點頭道。
“這個,怎麼有些眼熟?”看著林默飛手中的外衣,林沫輕吟道。
而葉雪的臉上則露出一絲詫異之色,難道方才是林風救了她?
“似乎是林兄的外套...”林雷眼中帶著一絲思索之色的道。
“哪個林兄?”唐琴問道。
“啊,我想起來了。”林沫突然大叫一聲,將葉雪拉倒林默飛二人的身前,介紹道:“你們說的那個林兄,便是雪兒姐姐的夫君林風,你們手中的衣服,應該就是他的,今日我們遇見的時候,他穿的便是此件外衣。”
“葉雪見過林前輩,見過林夫人。”葉雪盈盈一拜道。
“雪兒姑娘,這件衣服是你夫君的麼?”唐雲輕聲問道。
葉雪輕輕的點點頭,道:“是,是他的。”
“那雪兒姑娘可否帶我前去?”唐雲笑道。
“雲妹,答謝之事何時都可以。林公子既然是前來為父親祝壽,定會在山莊內停留幾日,你現在身子太虛,我們還是先回去好生調養,明日在去拜謝,不一樣麼?”林默飛關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