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不回家,一個女孩子獨身一人跑去那種地方幹什麼?
端木寒頓時淡定不下來了。
“司機,備車。”
他讓司機把車子從車庫裏開出來,一臉凝重的自己坐上了駕駛座。
“您要親自開車嗎?”
端木寒沒有說話,揮揮手示意司機可以回去了。
他今天晚上到時要看看,葉玫瑰能夠有多大的膽子,能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來。端木寒開著車,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很快就上了高速。
許久沒有親自開過車,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個愛慕虛榮和錢財的女人,而破了自己的習慣。
端木寒將車速開到190,想起來當年他還是國內有名的賽車手呢,一晃好幾年過去了,當年那段瘋狂的歲月到現在猶記得清清楚楚。
他深邃的眸光定定的注視著前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改變許多的習慣。
在他的副駕上,似乎還沒有那個女人坐過。
端木寒僅僅用了二十分鍾就到了酒吧街,然而這麼長的一條街,無數間酒吧,葉玫瑰這個女人究竟在哪一個?
茫茫人海猶如大海撈針一般。
他試著再次撥打她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端木寒臉色冷的像冰塊一樣,站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下,俊朗的麵容和頎長的身姿,像是一座美麗的雕像一般。
酒吧裏,看著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她笑了笑,點了一杯龍舌蘭,握著酒杯的指尖掐的發白,星眸裏,竟是從未有過的是望不穿的恨意。
葉玫瑰在這裏喝了很多酒,一直坐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才想起自己是時候該回去了。
可是再仔細一想,哪裏又算是自己真正的家呢?
在福利院長大的孩子,見慣了世態炎涼,習慣了在無助時用酒精麻醉自己。當她在床上抱著端木寒時曾一度錯以為自己擁有了幸福,可是當今天從端木國際出來時,她才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自作多情。
這一刻,她隻想好好的醉一場。
或許喝醉了,就不用因為端木寒那張冷酷的臉而糾結傷神。
從酒吧出來,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葉玫瑰隻感覺從頭到腳一陣冰涼。
葉玫瑰忽然又開始有些懷念酒精的味道,她好想徹底的麻痹自己。明明剛剛喝過了那麼多,可是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走過熱鬧的街邊,還能看到小商販還在辛勤的忙碌著,空氣裏隱隱飄蕩著一股甜甜的板栗糕的味道。錯落的弄堂裏,老阿姨們的說笑聲在耳邊回響。
走出酒吧,涼風灌進來,讓她的喉嚨一陣幹澀,身子也下意識的輕顫了一下。
小臉喝得有些發紅,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形成了這個一不開心就去買醉的嗜好。
她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的習慣,可還是忍不住的去放縱自己,許是平時壓抑太過,隻有在這裏能找回一點點的輕鬆和自我。
天色漸晚,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依然不見少。
走得有些累了,她便在街邊的長椅上坐下歇了歇。
但是剛剛一坐下掏出手機,一道粗獷的男聲就傳了過來。
葉玫瑰抬起頭,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操著一口並不是很地道的普通話,正色眯眯的上下打量著自己。
似乎是外來的務工人員,但是仔細觀察又不是太像,因為手背上有著很明顯的紋身,看上去又像是一些社會上不太正經的人士。
“小姑娘,一個人坐在這裏幹嘛,看你滿身酒氣,要不要陪哥哥們再去喝一杯?”
其中一個人指了指旁邊的一個髒兮兮的小飯館,嬉皮笑臉的衝著葉玫瑰說,一開口,她才聞見了這男人口氣熏人刺鼻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