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黑之時,一列滿載乘客的列車駛入了CL市的站台,列車上的人一波波的從列車上下來,此刻一魁梧少年也背了一個旅行包從列車上一步胯下,這少年下車後左右看了看,辨別了一下出站台的方向,便一步步的朝著站台外走去。
此刻天色將黑,出了站台的行人三三兩兩的都急著找地方住下,可這少年卻不慌不忙的觀察著沿途的各式建築及從他身邊匆匆而過的行人,就在他左右環顧的時候,他的肩膀卻是被人拍了一下,他一轉頭,看到一張蒼老的麵孔,一位滿臉褶皺且身材瘦弱的老人此刻正站在他的身後,朝他露出慈祥的笑容。
那老人見少年後對他慈祥的說道:“我在這等了你三年了,你今天總算是來了,跟我來吧。”少年點了點頭,便一路跟著這老人朝一處較偏僻的位置走去,兩人走路的速度都不快,這一路上,老人和少年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當兩人走至一老城區的破舊的木質房屋前時,老人卻是停了下來,他掏出鑰匙,打開了那破舊房屋的木門。
隨著木門吱嘎聲的響起,屋內卻是響起了一連串的嘈雜聲,估計是老鼠之類的被開門聲驚到了,此刻正四處逃散,那老人對身後的少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少年也不客氣便一腳踏進了木屋內。
他進入木屋後,老者才進門,而後老者到旁邊的桌子上點了一盞煤油燈,屋內登時亮堂起來,隻見此木屋內四麵牆上貼滿了黃色的紙條,而正對門口的位置則是掛了一副巨大的符咒,符咒兩邊自上而下掛滿了各類鬼神臉譜,屋頂的正中央懸掛一塊一米見方的八卦圖盤,正堂兩邊還各有一扇木門,木門上都畫滿了符咒。
此刻如果是平常的少年說不定早就被麵前的情景嚇的奪門而逃了,可眼前這少年望著這一切卻是一直在暗自點頭,那先前引少年進來的老者此刻端著煤油燈走到少年麵前對少年說道:“這裏就是三十五代的道場,這些年來一直都保持著原樣,你現在還沒有自己的道場,就暫時先用著這裏吧。”
那少年點點頭,然後對那老者說道:“三年前您我夢中相會,那時您說三十五代的道場周邊一帶不怎麼太平,當時我與族中塵緣未了,也不便多問,現在我既然來了,我倒是想問個究竟,三年來這道場周邊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那老者聽這少年問起這事,他搖頭歎息道:“原來三十五代在世的時候降妖伏魔,那是太平的很,他在世時曾經封了一隻六尾狐狸,將它囚禁在了一顆老榕樹下,他曾告訴過我,沒有百年時間誰都不能去解開封印,可能這一切也都是天意使然,就在離百年期限隻有一年的時候,那榕樹卻是被個有錢人看中,並花重金準備移走,我當時出麵製止過,可惜這幫愚人不聽我的勸解,強行動土。”
說到這,那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頓了頓後繼續說道:“六尾狐被封了整整九十九年,它本來是奄奄一息了,但它的怨氣卻早已集結到了一個臨界點,我當時可是在場的,我目睹了六尾狐被放出來的驚天怨念,它的怨念當時都引動了天雷罰下,那六尾狐雖說奄奄一息,但它畢竟是妖物,一出來就咬斷了一個移樹工人的脖子,吸了他的精血,借著那工人的精血,它倒是恢複了幾分氣力,隨後它又連著咬死了幾人吸了精血才跑了,當時那顆榕樹反倒是為它擋下了一記天雷,整顆樹都被劈成了焦炭。那個準備移樹的人倒有點後台,見出了人命,他就到處托關係,賠了些錢,將那些被六尾狐咬死的人都說成是被雷劈死的,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少年聽了老者的話,點了點頭,他對老者說道:“那個移樹的人日後我還要去會會他,另外最近有沒有那六尾狐的消息?”老者搖頭道:“自打那孽畜上次跑掉以後就沒它的消息了,但是最近聽說城裏有人發了怪病,而且還不止一個,發病的人起初高燒不止,隨後身體會慢慢的幹瘦下去,生命力就像抽絲剝繭一樣慢慢消失,死了以後內髒什麼的都化成了水,隻留一副皮包骨頭的骨架子。”
聽到這則消息,那少年倒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對老者道:“壞了,這乃是六尾狐欲生七尾,到處吸食人的精血,出現這種症狀的是不是都是青壯年男子?”
老者聽到這話也大吃一驚,他趕忙說道:“是的,全都是青壯年男子,而且以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居多。”
那少年聽到這心裏已經有了計較,他對老者道:“您能不能幫我查查現在究竟有多少人有這種症狀了?這事兒要越快查清楚越好,如果被那狐妖湊齊了七七四十九人,那麼它的七尾就成了,到時候要對付起來就麻煩了!”
老者聽到這話,趕緊放下那煤油燈,他對那少年說道:“成,我現在就查,另外我順便問一下,如果那妖孽到了七尾,你能有幾成把握拿下它?”
少年聽到老者這話,他對老者說道:“這個我還不好說,畢竟我沒同這妖孽交過手,要是我一個人對付不了,我會想辦法去龍虎山請人來助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