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上寸土寸金的地方已經被黑棋占去大半,白棋的防守看起來不堪一擊,可黑棋久久都不願強攻,雙方在右下角僅有的一塊純淨領土上展開了又一輪的廝殺。
“劫!”手執白棋的老頭看起來已有百歲,卻麵色紅潤,那提子落子的手勢依舊如少年般的熱血激昂。
黑棋是一個中年大叔,雖然他的腹地已經鞏固,卻依舊眉頭緊鎖,兩人的棋局坐落在這座城市繁華地段的一個報刊亭外,經常在這裏買報紙的人都知道這兩個冤家在爭鬥的時候隻需要靜悄悄的將錢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後拿上需要的報紙離開便是。
黑棋隻能依附著白棋的腳步,看起來有點危險。
“再劫!”老頭樂嗬嗬的拿起一顆被吃掉的黑棋。
“你老是用官子劫緊我一兩氣有什麼用?”黑棋的大叔不滿於這樣拘泥的下法:“我要是在上麵鞏固一下,你的官子就嗝屁了!”
一個旁觀許久的人按耐不住,拿起一顆白棋下在了兩軍交戰的要道上,這簡單的一招卻已經將勝負定局,誰勝誰負躍然名目:“白老爺子你早該之他於死地了!”
大叔怒目而視,背對著耀眼的陽光隻看見一個黑影,然後便罵了開:“你小子存心攪局是吧,葉!”
葉將煙丟了一跟給他:“別這樣說啊子魚伯,你棋藝確實不如白老爺子。”
子魚伯兩手一推,剛才還激戰正酣的棋盤已然潰亂一團:“又要去靈府幽墅麼?”
“是,昨晚運氣好,抓到兩個美女。”葉笑著顯擺出那台戰利品。
“哼,除了手機還拿了什麼?”
“茶葉…現金…還有很多高科技,如果那倆女孩不是怨魂我都恨不得一起搬回家,子魚伯你別說,現在的怨魂真是有夠富裕的,我基本能拿的都拿走了…”葉毫不留情的說了出來。
“你還真是丟我們縛魂師的臉啊…搞的跟土匪似得。”子魚伯歎了口氣。
“這有什麼關係,對他們這些怨魂來說,身外之物本來就不是他們留在世間的奢求,況且我還順便幫他們超度,再怎麼說也要收點超度費是吧!”
“那感情好,以後我死了如果變成怨魂,一定會來找你幫我超度的!”
葉趕忙擺手:“您的不動產也就這個破報刊亭了,要超度找別的縛魂師吧!”他說完隨手拿了本雜誌,往遠處跑去。
“王八蛋…又沒給錢!”子魚伯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對隔壁默不出聲的白老爺子說道:“再來!這次一定贏你。”
“筱葉他…還沒從那件事情中走出來麼?”白老爺子緩緩的將旗子收回。
子魚伯楞了一下,繼續收棋子:“誰知道呢?”
“那我們這盤賭什麼?”白老爺子用蔑視的眼神瞄著他。
“老子穩輸是吧!”子魚伯將袖口卷起來:“賭這報刊亭!”
“你那點破報紙誰要啊…”老爺子哼了聲:“我們就來賭…下個月百年一聚的縛魂大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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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連天射白輪.草鈺之書
02.靈府幽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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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葉用腳使勁踹了踹靈府幽墅的大門,然後聽見電話響了起來:“喂…誰?紅葉…你是她誰?”葉這才想起來拿了人家手機卻忘記插自己的號碼卡了:“你是喜歡她的人…你問我是誰???我是她老公!!!”
說完火急火燎的把電話掛掉,然後左腳已經伸出去想要再來一腳的時候,大門卻打開了,自己因為一個慣性,直接做了個完成度很高的大劈腿。
開門的女子看到他一條直線的滑座在地上露出痛苦難耐的叫聲後,趕忙上前將葉扶了起來:“葉大人…您…”
“我說含笑…你開門可真夠及時的啊,趕緊把我扶起來!”在這艱難而又緩慢的過程中,葉又喊道:“等等!!!拉到筋了,疼!”
過了許久,含笑攙扶著葉進了大門:“葉大人,怨魂簿的那個怨魂抓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