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書說道展元去東京汴梁開封府尋展昭,正遇上“錦毛鼠”白玉堂。這白玉堂一出來,展元就驚為天人啊,本來認為白玉堂長得漂亮,現在這麼看,豈止是漂亮啊,就算是現在的明星也比不上眼前這人啊。
展元趕忙上前輕施一禮:“這位就是白五哥麼?小弟展元有禮了。”
白玉堂吃了一驚,剛才聽那老軍一說,有個假冒展昭弟弟的人戳了趙虎一下,趙虎就不動了。心裏就琢磨著,來的人應該會點穴的功夫,這可不是一般的騙子蟊賊就能會的功夫。心裏就想到底來了個什麼人。結果這人上來就管自己叫五哥,讓白玉堂吃了已經,連忙一擺手道:“你是何人?為何認識白某?”
展元知道白玉堂雖然心高氣傲,但是不是不講理的人,於是和聲和氣的說道:“五哥咱們是初次見麵,我姓展名元字熊傑,乃是展昭展雄飛的親生弟弟。早問錦毛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白玉堂凝眉看看展元,上下打量了展元一陣,看展元相貌堂堂衣冠楚楚,太陽穴高高隆起,就知道這位肯定有一身不凡的武藝。不由得暗自埋怨那老軍和趙虎,這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騙子啊,怎麼就這麼衝動呢。本來白玉堂想替趙虎道個歉,和個稀泥大事化小就這麼過去,但是又看了看雕塑似的一動不動的趙虎,心理的傲氣又上來了——白玉堂五鼠鬧東京之後本來就不服氣,但是一來是技遜一籌被蔣平活捉,二來是師父夏玉奇的命令不敢不從,所以白玉堂才“低聲下氣”投入公門。雖然跟展昭和解了,但是白玉堂從來也不服展昭,現在看見展昭的弟弟居然也是練家子,又動了賭氣的心思了。白玉堂心說:我不是你展昭的對手,還能不是你弟弟的對手嗎?我把你弟弟稍微的教訓一下,扣他個攪擾相府的罪名,然後再送你麵前去,然後我再替這展元說個好話。你展昭不得謝我麼?那我白玉堂不就壓了展昭一頭麼——白玉堂這也是是想壓展昭想瘋了心了。那白玉堂為什麼認定自己能贏得了展元呢?因為白玉堂見展元能點穴,就看出他是內家功的傳人,一般內家功的傳人年輕時候都需要大量時間煉氣打坐,雖然運起氣功能開碑裂石,但是由於煉氣占用了太多時間,很少有內家弟子二十多歲就能在煉氣同時還練出一身好的武功招式,所以內力也不能靈活運用,實戰能力一般都不強。這內家弟子想達到巔峰一般都要五十歲開外。所以白玉堂認定,展元這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就是內功底子再紮實,動起手來肯定有人沒自己厲害。
白玉堂這麼一想,這說話可就有點帶刺:“哎,這位朋友別著急叫五哥。我倒是想相信你不是騙子,但是這些日子來的騙子太多了,我也不能光憑你空口白牙就認定你說的是真的啊。”
展元樂了:“五哥啊,那你帶我去見他,我和我三哥一見麵不就真相大白了麼。”
“朋友,你有所不知。”白玉堂微微一笑說道:“我那展大哥不住開封府的校尉所,因為他成家了,所以相爺專門在校尉所外給他找個宅子,咱們過去路程不近。萬一,我是說萬一你不是真的,咱們不白跑一趟麼……”
白玉堂這話一出,展元臉就沉下來了,心說話:什麼叫萬一我不是真的啊,你就直接說我是假的不就完了麼。於是冷笑一聲:“那白五爺您說這事兒怎麼辦呢?”
白玉堂一聽心理一樂:謔,不叫五哥了,看來有點動怒。沒關係,你不動怒,我待會還沒法動手呢!想到這兒繼續說道:“這麼的吧,我倒是聽展大哥提起過他確實有個四弟,展大哥對他這四弟推崇至極,說他四弟武藝高強武功精妙,比我展大哥還厲害!”說到這兒白玉堂自己臉上都有點發紅,他平時和展昭說話的機會都少,見著展昭白玉堂恨不得繞著走,所以展昭哪兒他跟提過展元啊,這就是為了能跟展元交手滿嘴胡沁!所以白玉堂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趕緊繼續說:“要不這樣,我和你咱們倆過過招切磋一下。如果你贏了我,那證明你真的就是展四弟展元,你要是贏不了我,那證明你是假的。”
展元這才回過味兒來,心說話:哦,你白玉堂這是要拿我壓我三哥展昭啊!咱倆今天頭回見麵,你這可有點不厚道!你要是這樣,那我也不給你留麵子了,幹脆吧,我讓你也見識見識!想到這兒,展元也不客氣了:“既然白五爺有這個雅興,那我也不客氣了,咱們比劃比劃也行……”
白玉堂一聽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得罪了!”一伸手就把披在身上的鶴氅往下一脫,扔給一旁的老軍,露出裏麵短衣襟小打扮就要動手。
展元一看白玉堂還是急性子,趕緊擺手道:“慢慢……白五爺別急!都是朋友,別傷了和氣!這麼辦吧,咱們別動手打架了,咱們改個文鬥,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