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書說道展元去看犯案現場,在對麵牆上看見有個人偷看,正想偷著過去將此人拿下,卻被院子裏徐慶發現,驚動了對麵那人。這小子一跑,展元就追下去了,後麵白玉堂就跟著他。
這三個人躥房越脊忽上忽下,這東京汴梁的牆頭成了三個人的操場了。那蒙麵人在前麵飛跑,展元在後麵猛追,白玉堂最後緊攆,三個人跑的這叫個快啊,一路就來到內城牆的金水門外了。
這金水門裏麵就是內城,內城可不是隨便進出的,裏麵大多是政府機關、官員宅邸,住的都是皇親國戚,最主要的是皇宮就在內城城裏呢!所以一般老百姓進出也都是要檢查登記的。此時正值下午,按現在鍾表說下午四點左右,城門口有六七個守城的兵丁,因為太陽很曬,所以就一個倒黴的在外麵站崗,剩下的都躲在門洞裏麵乘涼。城門呢也沒都打開,就開著半扇,一扇城門關著,一扇城門開著。
外麵那位倒黴蛋溜溜達達正轉悠呢,抬眼正看見對麵跑來個人,黑紗罩麵。嚇得趕緊把手裏製式的長矛一舉,叫了一聲:“什麼人?停下!”
麵前這位根本就不理他,從背後“歘”一聲,抽出一對護手雙鉤來。要說這護手雙鉤可不是一般的兵刃,此物又名虎頭鉤,乃是一種短兵器,鉤身似劍,前端有鉤,後部如戟,尾同劍尖,雙護手似鐮。整個鉤體除把手外,四麵均有鋒刃,可以劈、推、撩、掃、崩、點、截、挑、撥、帶、架、掛、紮、切、擺、栽等,行家施展起來得做到走鉤似飛輪,轉體如旋風,吞吐沉浮,勁力剛猛,連綿不斷。隻見這蒙麵人左手鉤一伸,搭住兵丁的長矛,右手鉤往下一劈。隻聽“哢嚓”一聲把兵丁的矛杆劈斷!嚇得這兵丁“嗷”一嗓子把手裏半截長矛就扔了,轉回身莫頭就跑,恨不得爹娘少給長了兩條腿啊!
蒙麵人也不追這兵丁,身子一縱就到了城門洞裏麵了。這蒙麵人雙鉤一擺搭住開著那扇城門的門邊,雙膀用力就把城門拽了過來,回身照著城門一腳,就把這扇門也給關上了。剛要去抓起放地上的門閂給閂上,城門洞裏麵的兵丁都反應過來了。這幾位一見進來個蒙麵人,手持凶器,上來就關城門,這肯定不是好人啊!各拉兵器就圍上來了,為首的一個伍長喊了一聲:“呔!住手!幹什麼的?”
蒙麵人一看兵丁圍上來了,也來不及上門閂了。回身舞動雙鉤,左右開弓,把幾個當兵的劈的七零八落,四散奔逃。
說時遲那時快,展元這會就到了城門口了,見門被關上了,也不知道上了閂沒有。身子一點不停,叫起丹田一字混元氣,借著前衝之力,雙掌並出!狠狠的就拍在城門上了。這城門本來就有點年頭了,門軸有些老化,耳輪中隻聽“啪!哢吧!”兩聲,門軸被展元雙掌震裂,諾大的城門轟然而倒!
這一聲巨響,嚇得門洞裏麵的蒙麵人一哆嗦,回身看看展元都忘了跑了。展元在路上就從百寶囊中掏出鐵手帶好了,一看蒙麵人沒跑,身子一躥就到了他麵前了,晃雙掌奔麵門就打。蒙麵人這才反應過來,晃雙鉤接架相還。展元的鐵手和雙鉤一碰,就覺得鐵手“哢哢”相了兩下,趕緊回身一看,鐵手的護指上被砍了兩個豁!沒想到對方這對鉤子還是寶兵器。
蒙麵人一看自己的雙鉤傷了展昭的鐵手,心裏大定,冷哼一聲晃雙鉤有撲向展元。展元沉著應對毫不慌張,腳下施展八卦步,雙掌不碰他的雙鉤,就跟蒙麵人戰在一處!
這麼個功夫白玉堂到了城門口了,一看城門倒了,裏麵兩個蒙麵人正在交戰,心說怎麼鬧了這麼大動靜?拽出單刀就衝進門洞,也加入戰團。
白玉堂一進來展元沒什麼反應,蒙麵人嚇了一跳,他以為眼前這個蒙麵人和白玉堂是一夥兒的呢!腦筋這一走私,手上就慢一步,被展元一眼看出破綻,鐵手虛晃一下,斜著身子抬腳,使了個“白馬踢槽”,一腳正踢蒙麵人左手上,這位手一軟鉤子就掉了。展元順手把鉤子抄在手裏。
蒙麵人一看丟了一直護手鉤,趕緊虛晃一招扭身就跑,展元在後麵緊追不舍。白玉堂剛進來還沒動手呢,一看倆人又跑了,也好後麵緊攆。
蒙麵人又跑出去兩條街,幾次都差點讓展元攆上,累的呼呼隻喘。直跑到一處高牆大院之外,看看院牆咬了咬牙,一抖手把另一隻鉤也衝展元扔過來了。展元身子一偏躲過飛來的鉤子,回身一看那蒙麵人借機翻身上了牆了。展元一貓腰抄起這隻護手鉤,把兩隻鉤子都別再腰間,一個箭步也上了牆就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