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勉冷笑一聲:“年輕人,見到老夫了,還想頑抗麼?快快摘下你們的蒙麵巾,束手就擒!”
白玉堂冷哼一聲,提單刀就要往上衝,被展元一把死死拉住。展元這個時候稍微的緩過點來了,身子也有了幾分力氣,沉聲說道:“這位前輩,想要我們摘下蒙麵巾,空口白牙可不行。可是咱們真要在這裏過招,隻怕您這桌上的瓶瓶罐罐都保不住吧?不如咱們出去,到空地上真刀真槍的好好交交手,若我們真的技不如人,死在這兒那也是咎由自取。”說完這話展元手緊緊的抓了白玉堂兩下。
白玉堂也是聰明絕頂的人物,明白展元的意思——在這兒動手,東方勉往門口一戳,哥兒倆想衝出去恐怕要付出極大代價,就即便衝出去,估計外麵也不會沒人。所以倆人出了這個暗室,到了外麵,逃脫的機會就大大增加。
東方勉皺了皺眉,也點點頭道:“哼,量你們也翻不出我這五指山……”說罷衝他們一指暗道的門,示意他們進去。
展元跟白玉堂互相看看,兩個人也昂首進了暗道往外走,不過走的時候展元把白玉堂推到了前麵,自己在後麵,斜眼瞟著身背後的東方勉。
果然,倆人剛進了暗道沒幾步,東方勉突然動手一掌直拍展元的背後。展元早就留意著東方勉呢,身子一轉一招“浪子回頭”就把他這一掌引偏,口中大叫:“五哥,往外衝!”白玉堂也看見後麵東方勉衝上來了,但是暗道狹窄,自己沒法上手幫展元,隻能暗自咬牙,身子一縱往外就衝。因為他知道外麵不可能毫無埋伏。
展元看白玉堂往外走了,這才且戰且退,一邊打一邊說道:“前輩,你這可是言而無信啊,剛才說好了出去在動手的。”
“我說過麼?”東方勉冷笑一聲:“我隻是說你們翻不出我的五指山!”一邊說一邊加緊進攻。
展元畢竟是受了傷了,雖然眼力仍在,但是腳步虛浮,手上的力道也隻有正常的五成。剛開始還能把戰邊退,後來就變成被東方勉打的節節敗退了。
另一名白玉堂衝出了暗道口,一腳把擋在前麵的書架踹翻,飛身就出了那蜃樓陣的小屋。門口的機關和假人都已經被撤掉了,外麵燈虯火把亮籽油鬆,是照如白晝!裏三層外三層不少的太師府護衛家丁把整個後花園子團團包圍,為首兩個人,正是“翻天蝜蝂”孟衝和“九翅蜾蠃”侯健,哥兒倆一看出來個人,白衣白褲白紗罩麵,就知道是敵人,各拉兵刃,練話都不說就衝著白玉堂衝上去了。
白玉堂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無論如何不能善了啦。心裏不住的後悔:不該帶著展元出來冒險,現如今害了自己還連累了展元!一想到展元白五爺也豁出去了,心裏想:我這叫幹嘛啊,人家展昭的弟弟初來乍到就帶著人家冒這個險,我白玉堂就是拚了這條命,也得給他殺出一條血路!怎麼都不能讓禦貓展昭看扁了!
白五爺咬緊牙關,單刀揮舞就衝倆人來了。使了個“夜戰八方藏刀式”,把兩個人避開一步,然後刀走偏鋒,一招“泰山壓頂”直劈侯健的腦袋。侯健急忙往右一個閃身,躲開了這一招。旁邊孟衝提著一根“龍頭擀棒”衝白玉堂就砸過來了,白玉堂見對方這兵器有碗口粗細,就知道分量極重,不是輕易能硬抗的。急忙撤步抽身閃開,刀往下來,使了個“夜叉探海”削對方的雙腿。孟衝綽號“翻天蝜蝂”(蝜蝂就是一種見到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搬的蟲子),力氣極大。見白玉堂砍自己的腿,急忙用龍頭擀棒往下一戳去扛他的刀。白五爺試了個“海底撈月”,刀路中途變向,由下往上削孟衝的小腹,可是聽耳後惡風不善。原來是侯健朝著一口刀來劈白玉堂的後背,白五爺急忙一閃身躲開這一招,這三個人就戰在一處。
要說孟衝和侯健的功夫,單打獨鬥都不是白玉堂的對手,但是以二打一就占了便宜了。白五爺心理一急躁,反而落了下風!這這個時候,展元和東方勉邊打邊出了屋子,白玉堂一看展元招式散亂,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心理就暗叫不好!
白玉堂見狀咬牙切齒,心道一聲:拚了!手中刀舞開了就要拚命!
預知展白二人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