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源忙又上前兩步:“二位將軍,我在東京汴梁之時,曾與三川總兵楊宗保有數麵之緣,楊將軍必然認得在下。請二位將軍稟報楊將軍一聲,隻要讓楊將軍來辨認一下,自然知道我等不是奸細。”
石元孫冷哼一聲:“哼,慢說楊將軍不在!縱使在,將軍他日理萬機,哪裏有空來辨認你等?你們就老老實實在此處待著,等會我們會放下吊索,將爾等一個個拉上城來,逐個搜身檢查,等查完了,自然放你們進城!”
李宏源一愣,皺了皺眉道:“二位將軍,我乃八王千歲駕前王官,豈能哄騙二位,二位此舉武斷,而且極為耗時間……”
李宏源苦口婆心正勸說呢,就見城頭上突然衝過來幾個兵丁,其中一個還渾身是血。這兵丁“噗通”一聲跪倒在劉平和石元孫的身前,不知道說些什麼。這二將聽的大吃一驚,嚇得各自愣了一陣,也不理會下麵的人了,兩個人急急商量起來。
李宏源也不知道城頭上出了什麼情況,也聽不見上麵說話,正著急呢,就見身邊一個人叫道:“李大人,不好了!”
李宏源回身一看,是個五短身材的小個子,此人三十來歲年紀,尖嘴猴腮,一對大招風耳忽閃忽閃的,跟個耗子成精一般。此人過來拽著李宏源的袖子叫道:“大人啊,他們要對咱們不利!”
李宏源一驚,回身看看海萬青,海萬青忙說道:“大人,此人乃是我二十三路總鏢局邯鄲分號的,叫白金聰,綽號‘聽天飛鼠’,耳力超人,想必聽見了城頭之人說話。”
這白金聰急忙點頭道:“正是正是!小人自幼耳力過人,又練了一門獨門絕技,就是靠聽的!便是麵前飛過隻蒼蠅,小人也能聽出公母……”白金聰還要嘚瑟,被海萬青打斷道:“你說重點!到底聽見什麼了?”
這一下,嚇得白金聰急忙道:“小人就是……就是聽見剛來的官兵說什麼楊宗保將軍夜探金山籠峽穀,中箭而亡!”
“什麼?”李宏源大驚失色,旁邊眾人也都大吃一驚。海萬青忙道:“他們還說什麼了?”
白金聰急忙道:“他們在商量什麼出兵撤兵之事,這些都和我們無關,隻是那金甲將軍剛才還說什麼:‘下麵之人真假難辨,此時多事之秋,不如……不如……”
“不如什麼?”李宏源也急了,一把抓住白金聰的脖領子,大聲問道。
“不如……亂箭射死,以絕後患!”白金聰嚇得直縮脖子,扯著嗓子吼出了這八個字。
李宏源一愣,忙抬頭看城頭之上,見果然兵丁紛紛調動,不少弓箭手正向城頭四周奔來。直嚇得麵色一白,忙高聲喝道:“二位將軍!我等真的不是西夏奸細!請勿放箭,請勿放箭啊!”
那兩個將軍愣了一下,劉平沉聲道:“可惜你們來的不是時候,我們也沒有時間一一辨別真偽,隻能委屈眾位了!”說罷對後麵的兵士喝道:“快些快些,名弓箭手快些就位!”
李宏源見對方不理自己,當時麵色一變,忙看向海萬青道:“總鏢頭,這……這可如何是好?”
海萬青環視了一下城牆,隻怕不出盞茶時間,就會有無數弓箭手就位,到時候亂箭齊發,下麵之人無一能生還。忙對李宏源道:“大人,非常之時,我隻能行非常之事了!”當即一把拽過身邊的晉中鏢局總鏢頭“碧眼獅子”刁繼海,衝他說道:“繼海兄,此非常之時,望你助我一臂之力!”
刁繼海嘿嘿一笑:“你說吧,怎麼幹?”
海萬青衝城頭看了一眼:“咱們上城牆,劫持那兩個將領,逼她們放過咱們!”
刁繼海哈哈笑道:“好!好!那麼咱們就走吧!”
海萬青點點頭,身子一縱,整個人就像一隻大鳥一般就飛身而起,瞬忽之間就飛起十餘丈高,然後腳尖一點城牆,整個就又起來五六丈。“嗖”的一聲就到了劉平身前。而那刁繼海也不必海萬青慢多少,也就到了城牆之上,一個箭步就到了石元孫身邊。
劉平跟石元孫嚇了一跳,忙叫道:“你們……你們想造反麼?來人,拿下他們!”
海萬青身子往前挪,連出兩掌,將衝上來的官兵打飛,一步就到了劉平身邊,伸手一把抓向劉平的肩膀。劉平也是武將,忙往後躲,伸手要拔劍還擊。哪成想海萬青伸手一拍劉平的手臂,劉平拔劍的手當時就抬不起來了。海萬青緊跟著伸手一把就抓住劉平的肩膀,另一隻手捏住他的哽嗓咽喉,沉聲厲喝:“請將軍馬上下令退兵!”與此同時,刁繼海也擒住了石元孫。
劉平吭吭的說道:“你……你大膽……你居然敢劫持朝廷大員,一方守將!我……馬上就下令萬箭齊發,射死下麵之人……”
海萬青冷笑一聲:“萬箭齊發?你的兵還能萬箭齊發嗎?”
劉平強撐著看了一眼,見城頭上早已打成一片。原來海萬青二人上城之後,方世剛展元等人也紛紛施展輕功上了城頭,跟官兵戰在一處!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