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瑞看著太師府送來的燙金大紅請帖,有點為難。龐太師的名字他是聽過的,當世巨奸,包大人的仇敵。這老家夥昔日曾經被自己的爹爹白玉堂整過,後來為了報複,收買吸血魔。自己的爹爹三探太師府,險些喪命。如今他給自己發請帖,白雲瑞是一百個不樂意去。
但是白雲瑞又怕不去於禮不合,所以有點為難,就拿著請帖去見蔣平。一進了蔣平的屋,就看見南俠展昭也在屋裏坐著呢。白雲瑞看見展昭就一皺眉,沒給展昭打招呼,而是衝蔣平躬身施了一禮。
蔣平看了展昭一眼,也沒說什麼,就問道:“雲瑞啊,怎麼想起來我這兒了?”
白雲瑞歎了口氣,把那請帖拿出來遞給蔣平,然後說道:“四叔啊,龐吉給我送請帖,我就不明白,他幹嘛非要請我呢?”
蔣平看了看請帖,這才說道:“孩子,這叫樹大招風,沒什麼奇怪的。如今這滿園的花果就數你最紅。如今你官封二品,要知道,你徐三哥可是熬了多少年才得了這二品官,我熬得時間更長,你一來就二品,能不讓人注意你麼?再加上你爹有名望,所以他請你也是正理。”
“那四叔啊,我是去還是不去啊”白雲瑞皺了皺眉,無奈的問道。
“這我可拿不定主意!”蔣平歎口氣:“咱們開封府和太師府一向不和,包大人兩袖清風,那龐吉賣官求榮,從這方麵說,不去為妙。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人家畢竟是一朝太師,寫了個請字,你不去就是失禮了,所以不好辦啊……”
蔣平說完,展昭卻插話了:“依我看,不去為妙!那龐吉跟包大人和開封府為敵多年,若不是仗著他女兒西宮娘娘龐賽花,他早就完了。如今雖然官複原職,但是卻依舊胡作非為。雲瑞啊,正所謂宴無好宴,你還是不去為妙。”
白雲瑞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一聽展昭說話,臉就往下一沉,冷聲說道:“哼,這話我不讚成,龐吉雖然和包大人開封府不和,但是我終歸同殿稱臣,不能施禮。再說了,就算是鴻門宴,還能難得住我白雲瑞麼?展南俠不敢去,恐怕真是老了。可憐當年的南俠禦貓,如今不過開封府守戶之犬爾!”說罷,衝蔣平拱拱手,根本不離展昭,轉身就出屋了。
展昭緊皺眉頭,沒有說話。蔣平趕緊站起來,掐著腰說道:“嘿,這小雜毛,膽子肥了啊,敢這麼說話,我去罵他!”說著起身就要往外走。
展昭趕緊攔住蔣平,歎口氣道:“四哥,別說了,別說了。這孩子還記著當年五鼠鬧東京的事兒,等他再開封府的時間長了就好了。”說罷,也衝蔣平拱拱手告辭了。
蔣平這才作罷,送展昭離開了自己的住處。等人都走沒了,這才獨自出門,確認沒人看見自己離開之後,一路到了城北的一棟小酒樓前。左右看看,這才走進酒樓中。
酒樓的老板看見蔣平,也沒多說話,引著蔣平上了二樓,到了一間包間門口,衝蔣平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蔣平看著老板走了,這才伸手推門,走進屋中。屋裏坐著兩個人,正在等著蔣平。這兩人一僧一俗,僧人正是法慧,那俗家正是顏查散。
顏查散看見蔣平進來了,微微一笑,用陰柔的聲音說道:“蔣四爺啊,可讓我就等了。”
蔣平冷哼一聲,將身坐下,冷笑道:“哼哼,我已經做了,白雲瑞答應去了。你們下一步想怎麼做?”
法慧笑道:“阿彌陀佛,蔣四爺果然厲害,在下佩服。至於下一步麼,肯定會出乎閣下預料的。到時候,你配合就是。”
蔣平冷哼道:“拉倒,愛說不說!”蔣平擺擺手道:“我辦事,你們掏錢,錢呢?”
“在這”顏查散從身上掏出一打銀票遞給蔣平。蔣平沒有說話,揣起銀票轉身就走。
見蔣平走了,法慧歎口氣道:“想不到這堂堂的翻江鼠居然成了這種人。”
顏查散搖搖頭道:“哼,從白玉堂死的那天起,他就垮了。我不過是用錢給他一個撐起自己信念的機會罷了。”
法慧歎了口氣,苦笑道:“想不到,堂堂的翻江鼠,成了這麼個人……阿彌陀佛!”
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