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一片浮雲。
眼前骨肉亦非真,恩愛翻成仇恨。
莫把金枷套頸,休將玉鎖纏身。
清心寡欲脫凡塵,快樂風光本分。
話說東京汴梁開封府,這地方其實挺滲得慌,一般人入夜之後是很少往這邊來的。為什麼呢?因為這開封府的格局問題,都知道包大人號稱倒坐南衙。因為平常的衙門都是坐北朝南的,而隻有包大人的開封府是坐南朝北,整個公堂陰氣森森,人往這開封府大堂上一走,就覺得一股寒氣逼人。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敢晚上往開封府來了,甚至後世南方的一些傳說中,因此衍生出包公是五殿閻羅王轉世的說法。
傳說的事情咱們不說,單說這晚入夜之後,卻單單有人來到了開封府的大門外,此人幾步就到了大門口,抓起門環用力叩打。
大門沒開,從角門走出一個老軍,這老軍年紀可不小了,看上去得有六七十歲,顫巍巍的出來,抬眼看看來人,上下打量一番:“什麼人啊?大晚上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來人一看這老軍就樂了,衝老軍笑道:“老哥,您不認得我了嗎?咱們當年見過的啊,您忘了?就在這兒,這個大門外,您還有趙二哥,後來還有白玉堂白五哥,您記得嗎?”
老軍年紀大了,盯著來人看了半天,這才恍然大悟:“哎呦!是你!你是展老爺的弟弟,叫……叫……叫什麼來著?”合著他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人叫什麼名字來。
“我叫展元展熊傑!”展元看著老軍哈哈一笑,就仿佛十幾年前的時候一樣。
“對!展熊傑!”老軍一拍巴掌,也哈哈笑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對對對,就是展熊傑,展熊傑,嘶……怎麼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啊,好像聽過,就這兩天的事……”老軍笑著笑著突然凝眉瞪眼的琢磨起來,仿佛想起來了什麼。
展元看著直樂,衝老軍笑道:“您別急,慢慢想,是不是聽了什麼,八王擂之類的事情?”
“對!就是八王擂!”老軍聞聽又笑了,拍著手道:“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好使,就是八王擂,說是那什麼黑妖狐智化和什麼展元展熊傑開的,他們擄走了八王爺,然後……然後……”老軍說著說著慢慢就停了下來,直勾勾的看著展元,臉上的肉不住的抽抽。
展元笑嘻嘻的看著老軍道:“然後什麼啊?”
“然……後……然後……”老軍一邊念叨著,一麵慢慢往後挪步,等到了角門口的時候,猛然轉身,就竄回了門裏,順勢就把門“哐當”一聲給關上了。
展元在外麵看的瞠目結舌,沒想到這顫顫巍巍的老頭,這會兒動作還挺利索。正琢磨呢就聽剛才的老軍在門裏扯著嗓子玩兒命大喊:“來人啊!展元來了,就在門外呢,快來人啊……可別讓他跑了……哎呦!”最後一聲估計是老軍腳下沒留神栽地上了。
展元在門外實在忍不住,都笑出了聲。正樂呢,就見開封府大門猛然向兩邊大敞四開,四個人邁步走了出來。這四位兩兩一對,兩個紅臉兩個黑臉,各自穿著紅黑兩色的公服,腰裏都懸著單刀。
這四位往前一站,為首的一個紅臉漢子大喝一聲:“呔!你這大膽的狂徒,竟敢來攪擾開封府!”
展元一見這四位,心中暗讚,那真是:自古忠貞有賢名,誰說鷹犬少英雄,扶保青天不二誌,當數開封四麵屏!
這四位可不是旁人,正是這開封府四大門柱——張龍趙虎王朝馬漢!這四人自從蔣平等人走了,就沒敢回家,每天都在開封府的門房值班,就怕有人趁虛而入前來開封府攪擾。沒想到真的來人了。
展元一看這四位,上前一步拱拱手道:“四位,久違了!展元在此!”
四個人中,數趙虎當年跟展元有交情,見真的是展元,上前一步道:“展兄弟,按說,我們當年也是朋友,你還曾幫我們開封府抓過吸血魔,也曾救過相爺的命。但是今天你已經是朝廷的欽犯,我們今日也要秉公執法!”
展元微微一笑:“趙二哥,你也是知道我的本事的,你真以為憑你們四位就能抓住我?”
趙虎一怔,然後沉聲道:“我們也知不敵,但是身為開封府的人,打不了戰死此地罷了!反正不能讓你靠近相爺一步!”
“唉!”展元搖搖頭道:“我不會衝包大人出手的,現如今八王已經在我手上,多一個包大人不起什麼作用。我來的也是有別的任務。”
“任務?”張龍皺眉問道:“你有什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