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書說道,淩空長老讓白雲劍客夏侯仁解釋白雲瑞所練的透支根本舍身棄命的功夫是怎麼來的。夏侯仁一番解釋,讓淩空長老稍微釋然一些。因為人家夏侯仁說的對,白雲瑞十四五歲才開始修習內家功,就算再怎麼天縱奇才,也不可能短短四五年就成為劍客的身份。
但是讓淩空長老疑惑的就是,八十一門總門長普度為什麼要給夏侯仁下達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不是逼著夏侯仁用這種手段麼!因此上淩空長老說什麼也要上峨眉問個清楚。
夏侯仁勸了淩空半天也勸不住,隻能答應下來。八王擂之後,夏侯仁因為姚家寨的慘案,給上三門下了全麵跟下五門開戰的命令。這下夏侯仁事情太多了,一時沒有功夫返回峨眉山。
但是淩空長老可是個倔人,就跟在夏侯仁身邊寸步不離,白雲劍客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就這麼跟了夏侯仁足足快兩個月,直到百魔進京的事情都過去了,夏侯仁這才抽出功夫來帶著淩空前往峨眉山。
就這麼著,夏侯仁讓白一子先行離開,到山西幫他集合上三門去參加龍虎風雲會的老少英雄,而他自己則帶著淩空長老一路快馬加鞭趕奔四川峨嵋山。書說簡短,兩個人一路饑餐渴飲曉行夜宿就到了峨眉山下。夏侯仁提議,天色不早了,別這麼急著上八寶雲霄觀,先去他的白雲觀住上一晚,洗個澡,沐浴更衣之後明天一早再上雲霄觀朝見八十一門總門長。
淩空覺得夏侯仁說的有道理,就跟著他先上了白雲觀。說起來這夏侯仁的白雲觀在峨嵋四峰中的三峨峰,離著主峰上的雲霄觀倒也不遠。當年夏侯仁在三聖蓮花會獻藝,老的總門長“功蓋武林三絕手”佟勁點他為白雲劍客,普度當即下令,為他修建一座白雲觀,作為道場。從此後夏侯仁開宗立派,也是一代宗師。
淩空就跟著夏侯仁回到白雲觀,哪知道這就是他噩夢的開始。當天晚上,夏侯仁讓小道童準備了一桌子素宴,給淩空接風洗塵。其實淩空長老哪有心思吃飯啊,滿心都是明天怎麼質問普度的事。但是夏侯仁盛情難卻,加上一路上人家不斷的給自己解釋,前因後果都說的很清楚,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就答應了。
倆人都是出家人,沒有喝酒,而是以茶代酒吃了一頓飯。連著多少天了,淩空長老都是味同嚼蠟一般,今天也是一樣。沒想到才吃了幾口菜,喝了兩杯茶水,淩空就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等淩空長老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被關在一間黑屋裏,手腳都被捆著。抬眼一看,這屋子四周連窗戶都沒有,隻有順著前麵的門縫處能透進一點光來。淩空長老手腳發力,想用一身精悍的內家功力把手腳上的繩索震開。可是沒成想這繩子乃是牛筋繩做成的,越用力勒的越緊。最後給淩空疼的身子直顫。
正這會兒功夫外麵房門一推,白雲劍客夏侯仁走了進來。此刻再看這夏侯仁,哪有半點仁厚長者謙謙君子的模樣!麵色陰沉,嘴角翹起,全是冷笑,看得淩空長老不住的心寒。
夏侯仁看著淩空冷笑道:“別掙紮了,那是我用熟牛筋製成的繩索,縱使你是劍客的身份,也掙紮不開。”
淩空聞聽怒喝道:“夏侯仁,你這是要幹什麼!”
白雲劍客寒聲道:“幹什麼?淩空啊,我要幹什麼你真不知道麼?說來也是你自己找死啊,我多次勸你別上峨眉山,你偏偏不聽勸,我也隻能出此下策啊。可憐咱們也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
“夏侯仁!你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不讓我上峨嵋,問什麼不讓我去見總門長!”淩空聞聽更是著急了,大喊出來。
“你也別喊,喊也沒用。”夏侯仁道:“這是我白雲觀中一間密室,你喊破嗓子也沒人聽得見。淩空啊,我之所以不讓你見我師父,是因為我跟你說的都是假的。收雲瑞為徒確實是我師父的主意,但是他並未要求什麼二十歲前劍客身份之類的,讓雲瑞練這邪功的其實是我,所有的主意都是我出的。若是讓你見了我師父總門長,那不就露餡了麼。”
“你……你為何要這麼做!”淩空大驚失色,瞪著夏侯仁喝道:“你……你為何要害死你的弟子!”
“為何要害他?”夏侯仁眉頭一皺:“我也沒辦法,我這是再自救,不讓雲瑞練成這邪功,我就沒救了……”
淩空吃了一驚:“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反正你也快死了,告訴你也無妨。”夏侯仁歎口氣道:“你可知我那師弟白一子?”
“當然知曉。”
夏侯仁這才點頭說道:“恩,可你也哪裏知道,我那師弟之所以有今日成就,靠的也是那透支根本舍身棄命的功夫!而且他不止用了一次那邪功,還用了兩次!”